因为重量的关系,这种号称万人敌的手雷想要丢出去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行,可要是从城头上往城下丢,那再容易不过了,哪怕一个孩子都能轻松地丢下去。
刚刚冲到山海关城墙下的关宁军,不等他们有机会攀爬上城墙,随着一颗颗手雷被丢下城墙,城墙下面的关宁军死伤惨重。
而且伤的比死的更多,惨叫声哀嚎声连成了一片。
死的人是听不到了,可活着的人被这些惨叫声和哀嚎声弄得心中惶恐无心再战。
砰!砰!砰!
城头上的火铳朝着城下的关宁军开铳,收割着下面的关宁军士卒的性命。
火铳内的药子都是用铁棒夯实,根本不会存在铳口朝下弹子掉出来的情况。
一旦发现城下有关宁军士卒想要用弓箭朝城墙上面射箭,立刻就有手雷被丢过去,并配合着火铳的攻击。
短短的时间内,攻到山海关城墙下的关宁军士卒死伤惨重。
远处的祖大寿,面无表情的看着山海关城下的战斗。
当他注意到派去的兵马死伤太多,无力在对城墙上的守军发起进攻,便对身边的亲兵说道:“再派一队人上去。”
“总爷,还派人上去?”亲兵对祖大寿的命令有些迟疑。
连他的亲兵都看出来这个时候再派兵马上去也很难威胁到山海关。
“派,立刻去传令下去。”祖大寿紧咬牙关的吐口道。
亲兵只好跑去传令。
然而,再次派去攻打山海关的关宁军没有出动,反倒是下面的一名游击将军找了过来。
“总爷,不能再打了,这么打下去根本就拿下不山海关。”这名游击将军目光哀怨的看着祖大寿。
战斗持续到现在,关宁军已经死伤了好几千人,可丝毫没有威胁到山海关,所有人都能看明白吗,除非山海关守军自己犯蠢,不然再打下去也对山海关起不到任何威胁。
祖大寿目光看向找过来的游击将军,说道:“你可以不用亲自领兵去攻城,但你手下的那支兵马必须立刻去攻城。”
“恕末将不能聪明。”这名游击将军不想因为祖大寿愚蠢的命令让自己手下的士卒去送命。
祖大寿脸色当即冷了下来,道:“本将不是再和你商量,你若敢违抗命令,本将会先砍了你的脑袋,在派你手下的人去攻城。”
“那就把末将的脑袋砍了吧,末将绝不会让手下的人白白送命。”游击将军把脖子梗了起来。
这么做不是因为他不怕死,而是他不相信祖大寿会砍了他的脑袋。
祖大寿见对方叫板,用手指着对方黑着脸说道:“来人,把他押下去看管起来。”
一旁走上来两名祖大寿的亲兵,一左一右夹住游击将军,直接把人往后面拖拽过去。
“总爷,你不能这么干呀!兄弟们不能白白地送命呀!放开我!”被拖拽的游击将军朝着祖大寿大声叫喊着,希望祖大寿改变主意。
祖大寿连看都没有去看那名游击将军,而是对旁边的祖大弼说道:“你去接管他手下的兵马,安排他们去攻城。”
“大哥,我觉得咱们确实不应该继续攻城了。”祖大弼忍不住再次劝说。
关宁军是他们以后在大金的根基,每多死一个对他们来说都是加深一分对根基的削减。
祖大寿迟疑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道:“再进攻一次,若是还不见成效,我会安排退兵的。”
祖大弼见他这么说,只好顶替那位游击将军去接管对方手下的兵马。
一支一千多人的关宁军士卒再次对着山海关的城墙发起了进攻。
祖大弼在把这支一千多兵马的关宁军送出去后,便回到了祖大寿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