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的管家从屋外走了进来。
来到温体仁的身边,在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听完后的温体仁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先把人请去书房,我一会儿过去。”
管家从房里退了出去。
“好了各位,暂且先回家,京城这里有陛下在,有内阁在,有京营的几十万大军和京师的百姓在,京城不会有事。”温体仁向面前的这几个归附自己的官员保证道。
那位礼部侍郎还想要说话,却被身边的人用手拉了拉衣袖。
这些人很快被温府的下人恭送了出去。
留在房中的温体仁微微叹了口气。
让下人准备了一盆清水,净了净手和脸,又用一块绸布擦干脸上和手上的水渍,这才赶去书房。
外面的天色这会儿已经黑了下来。
为了防止有虎字旗的人混进城中,京城实行了宵禁,天一黑便不允许随意出门走动。
但宵禁对于一些官员来说并无任何作用。
来到书房门前,温体仁用手揉了揉面颊,脸上挤出一些笑容后,这才推开屋门,迈步走了进来,同时嘴里说道:“让玉绳兄久等了。”
等候在书房内的周延儒见到温体仁,从座位上站起身,嘴里笑着回应道:“贸然打扰长卿兄,是我的过失。”
“玉绳兄客气了。”温体仁走过去,来到屋中的主位前坐了下来,同时招呼道,“玉绳兄自己坐,不用见外。”
周延儒顺势坐回到了座位上。
“来人,把老家送来的新茶冲泡两杯送上来。”温体仁对下人交代了一句,转而面朝周延儒道,“玉绳兄这么晚来我这里,说实话,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周延儒笑道:“长卿兄难道不欢迎我来?”
“玉绳兄能来,我当然欢迎了,但玉绳兄你长忙于公事,可是很少到我府上来,在我这里可是难得的稀客。”温体仁道。
周延儒道:“稀客总比让长卿兄把我认为是恶客要好。”
“哈哈,怎么会,你我同朝为官,虽然有些政见之争,可那是公事,私下里,你我之间的情谊不伤分毫。”温体仁打着哈哈道。
自从两个人一位成为首辅,一位成为次辅之后,二人关系越发紧张,在也没有之前合作阻击钱谦益入阁的默契。
周延儒端起下人送来的热茶,拿到嘴边吹了吹里面的热气,嘴里说道:“陛下招降失败的事情长卿兄怎么看?”
“这件事不是你我早就知晓的事情,本也没想过能成功,只是试一试,也算是全了陛下的想法。”温体仁面色平静的说道。
周延儒道:“若是早在虎贼还在山西之时,陛下拿出王爵送去,说不定还有用,以如今的局势,陛下的王爵对虎贼的人而言,早已是分文不值,陛下的做法太迟了。”
温体仁小口抿着茶水没有接话。
“长卿兄,到了这个时候,你我应当联手御敌,不应再互相争斗,让外人捡了便宜,长卿你以为呢?”周延儒目光看着温体仁。
而温体仁也被他这番话说愣住。
万万没想到周延儒这么晚来找他,居然是主动来服软的。
周延儒见温体仁不说话,便只好又道:“我刚得到一个消息,山海关已经落伍虎贼手中,而关宁军全部投靠了大金。”
此言一出,温体仁脸色骤然一变。
他忙问道:“不会弄错了吧!关宁军的实力不弱,有大明供养这么多年,怎会轻易的投靠了大金!”
“具体情况暂时还不清楚,但事情是真的,如今山海关易手,恐怕距离虎贼攻打京城不远了。”周延儒轻叹了一声。
山海关一丢,不仅挡住了来自大金的威胁,也阻挡住了关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