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县长主动走到前面。
他看着拦在周围的衍圣公府的下人们,厉声斥骂道:“你们想干什么?莫非要与朝廷对抗不成!你们可知对抗朝廷是什么罪名,那是杀头的大罪,不想死的都散了,本官可以念在你们是初犯,放过你们这一次,都散了。”
曲阜县长很多人都认识。
周围的衍圣公府下人中不少人心中都迟疑了起来。
对抗朝廷的罪名让不少人开始犹豫。
“所有人都听着,不准放他们走,谁要是把人拦下来,我给他一百两银子。”衍圣公见到周围的人要散去,立刻许下重赏。
银子的吸引力足够另一些人违抗朝廷律例。
原本松散下来的人群再次围聚起来,看向洪承畴他们这一行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火热。
一百两银子足够让一些人冒死。
砰!
突然一声铳声响起。
衍圣公府下人中间有人随声倒下,整个人在地上一个劲的抽动着,血沫子从嘴里不断的往外溢出。
死亡浇灭了不少衍圣公府下人眼中的火苗,理智重新占领大脑。
一些下人当场就跑了,而且跑了的人越跑越多,最后只剩下那几个手里提着朴刀的人没有走。
“你的银子没有我的火铳好用!”洪承畴嘲讽了衍圣公一句。
开过铳的人此时正在重新为火铳装填药子。
面对洪承畴的嘲讽,衍圣公冷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相反的方向,眼中却露出失望的神色。
“你们几个不走?”洪承畴看向留下来未离开的那几个人。
几名拿着朴刀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结伴后退了,但仍保持着警惕,其中有人目光始终盯着洪承畴他们这边。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洪承畴突然喊道。
六七个人立即冲了出去,朝那几个手持朴刀的人冲了过去。
几个手持朴刀的人见状,立刻快速后退,也不顾上去防备了,扭头便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砰!砰!砰!
几声铳声响起,几名手持朴刀中的一人大腿上挨了铳子,直接跌倒在了地上,手里的朴刀也被摔了出去。
另外的人见到,急忙回身去搀扶甩在地上的同伴。
这么一耽误,缩短了与追来的人之间的距离,而他们的同伴腿上又挨了铳子,根本跑不快,几乎是被拖着走。
很快,这几个人便被后面赶来的人追上,挡住了去路。
几支手铳指着他们的正面,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停下来。
“看好他们。”洪承畴对看押衍圣公等人的人吩咐了一句,随后快步走向那几个被拦住的衍圣公府下人。
走过去的时候,他身边还带着两个人保护自己。
来到被堵住的几个衍圣公府的人面前,洪承畴上下打量了一遍,出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回抚台老爷的话,小的几个人是我们老爷养在府中的打手。”一名手持朴刀的人警惕的看着洪承畴说道。
洪承畴一摇头,说道:“用不着本官面前说谎,本官可以肯定你们不是衍圣公府的人。”
“抚台老爷说笑了,小的们怎么可能不是衍圣公府的人,不信您问小的们的老爷,小的们到底是十是衍圣公府的人。”说话的时候,那名手提朴刀的人不忘看一眼不远处被看押起来的衍圣公。
洪承畴再次摇头,说道:“既然本官把你们拦下,说明本官有足够理由认定你们并非普通的下人,若是还不说实话,那就只能随本官回衙门了。”
或许是听到回衙门几个字,几个手持朴刀的汉子抓在刀柄上的手明显握的更紧。
“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