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人急匆匆又往回跑。哪怕是黄府的下人,也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
与此同时。
魏忠贤私宅的密室。
魏忠贤与崔呈秀,都得到了消息。
崔呈秀看着魏忠贤,神色有些焦急,道:“干爹,长芦那边,不能出事情啊。”
魏忠贤每年也收到六个转运使的孝敬,神情有些怒恨,道:“田尔耕那狗东西,这么大事情,居然通报我一声都没有,该死!”
崔呈秀哪里管田尔耕,直接道:“干爹,盐课那边关乎太大,一旦有证据显露出来,不说你我。就是半个朝廷的人都得出事!”
盐政是最重要的税源,那自然也是官员们争相抢夺的地方,想要去转运司任职,没有足够的关系以及投名状,是不可能的。
崔呈秀连首辅顾秉谦都能赶走,自然在盐课也插上了一手。
魏忠贤其实并不那么担心,因为盐课相关的银子,都不是他直接经手,并怕那些人攀咬。
但崔呈秀等人,他得保,这是他的人!
魏忠贤越发的头疼,有些后悔放纵这些人。
他收起了对田尔耕的怨恨,稍稍思索,道:“不用那么紧张,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有人会比我们更紧张的。”
崔呈秀一怔,这才想起来,连声道:“干爹是说黄立极,我记得,周覃是他的门生。”
魏忠贤忽然冷笑一声,道:“这件事,咱们不用急。等着瞧吧,不止是京城,整个大明都不会安静了。”
魏忠贤到底坐镇了几年内阁,深知盐政的关乎重大,不可轻举妄动。
崔呈秀被这么一点,陡然醒悟过来,心头大松,竟有些喜色的道:“还是干爹睿智,对对对,这件事一出,必然朝野震动,天下沸然,能不能进行下去还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