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鹿回府,田通判和王县令带着儿子上门了。
查看完种子的出芽情况,秦鹿回到主院,这俩人已经在这边等候。
“见过秦夫人。”见他进来,两人忙起身向秦鹿见礼。
“嗯。”秦鹿走到主位坐下,“两位大人坐吧。”
胡言给秦鹿倒了一杯茶,静静的站在旁边。
“这两年,府里也劳烦两位大人帮衬了。”
田通判忙道:“秦夫人说的哪里话,小公子年少有为,我等并未出什么力。”
这是实话。
自秦鹿出门游历,田通判的确是想帮秦府一把,说不得秦夫人知晓后,感念他的帮忙,发发善心便为他解毒了。
可谁能想到,秦夫人在时,府内四平八稳。
等秦夫人离开,小公子掌管府内一切事物,反倒让他更加胆战心惊。
这哪里是个寻常的孩子,那身气势没有个几十年的底蕴,怎能养的出来。
秦府按理说,只是个寻常的白身。
这位小公子到底是如何养出这一身压迫感的。
让他委实不解。
“你这儿子,调教好了?”
田通判一脸尴尬,田论站在旁边,也是手足无措。
“之前是我鲁莽,仗着家世形式多有不周,还请秦夫人恕罪。”
见他似是真心悔过,秦鹿也不再揪着不放。
“日后且小心行事,我与你母亲皆为女子,养出个儿子却动辄调戏良家女子,若是再犯,我便打断你的手脚。”
“是。”田论赶忙行礼,“断不会再有下次了。”
几年前,他爹回府后,将他拎到祠堂,直接动用了家法。
供在祠堂的戒尺,生生被敲断了,纵然母亲在旁边如何哭诉求情,父亲都未曾停手。
从出生到现在,那是父亲第一次对他动怒,而他经此一事,在榻上趴着睡了近三个月。
时至今日,屁股上都留着好几处戒尺留下的疤痕。
田论不敢想象,若是再有下次,他说不定要被父亲给打死了。
这两年倒是安分下来,文不成武不就的,暂且如王鸿那边,留在临仙楼里做了个掌柜。
有他镇着,府城的官宦子弟,几乎都要给几分薄面。
能做到他父亲这般的通判一职,背后岂能没有靠山。
“既然无事那边回去吧,还不到给你们解毒的时候。”
两人也不敢啰嗦,和秦鹿道别后,一起离开了。
走出秦府,两人回头看着高大的城墙,心内百感交集。
“王大人,听秦夫人的意思,日后会帮咱们解毒。”
王县令点头,“就是不知要等到何时。”
现在还不到解毒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非秦夫人还要差遣他们做什么事情?
既然如此,为何不提?
在其他地方或许没那么大的能量,可只要是肃州府范围内,两人都能解决。
想不通,也就不再废那个脑子。
宁凤章来信了。
韩镜看过后,一脸的无语。
信中说他即将说亲,而对方居然是陈家女。
这个陈家女并非陈景卓的妹妹,毕竟陈家家主三个女儿早已成婚,此女乃是陈氏一族的族老孙女儿。
韩镜摊开纸,在上面将近亲结婚的危害列举出来,浏览两边后,晾干折叠塞入信封,让府内的人送了出去。
几日后,宁凤章接到了韩镜的信。
等他读完,真就无法维持想来的淡定。
“来人。”
管事推开书房的门进来,“郡王爷。”
“备马,去陈府。”
一路来到陈家,门房看到宁凤章走出马车,连通禀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