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是个小孩子,我生什么小孩?”
“你丁克?”
当时领证的那个过程,其实是什么都还没有商量好的。
连结婚都是以离婚为前提的,又怎么可能会考虑要不要小孩一类的问题。
“那倒是没有。我决定,花三年的时间,设计我们的婚礼,等到婚礼结束了,如果我们还没有离婚,再考虑要小孩的事情。”
“花三年的时间设计婚礼?”
“是的。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怎么都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设计出做完美的作品。”斐大艺术家理论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婚礼你可以慢慢设计。这并不影响创造下一代吧。按照你的这个规划,说不定我们还可以让自己的小孩给我们当花童。”
“不不不,我自己都还是小孩。生小孩影响性福。”
“生小孩为什么会影响幸福?”
“刚怀孕的时候影响性福,快生产的时候影响性福,做月子就更影响性福了。”斐一班无比坚定地回应道。
“……”易茗终于搞明白斐一班和自己说的幸福,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守身如玉到要做男德典范的人是斐一班。
要立男版贞节牌坊的人是他。
满脑子只有性福的人也是他。
真的不知道这判若两人的反差,到底是怎么来的。
“老婆,老婆。你听我说。”见到易茗不搭理他,斐一班就开始认真解释:
“生小孩这件事情,一定要我们两个达成共识,并且同时都准备好。要不然,就是对小孩的不负责任。我不希望我的小孩,觉得自己是个意外。”
“你怎么总有这么多歪理?”
“我哪儿歪了?”
“你哪儿不歪?”
“讨厌啦,姐姐也观察太仔细了吧!”斐一班状若惊恐,把自己给悟捂了个严严实实。
穿戴整齐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在捂什么。
易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该流氓的时候假正经,该正经的时候耍流氓。
“老婆别生气,你应该庆幸,我不是丁克什么的。”
斐一班开始解释:
“我想花三年的时间,记录我们的相亲相爱。”
“做成一个片子。”
“以后给我们的小孩看,他是在多么幸福的爱情结晶。”
“我是因为爱你,才会和你走到一起。”
“任何人,包括我们的小孩,都会是我们爱情的第三者。”
“如果我们自己的感情基础还不够坚固,就贸然有一个小孩。”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易茗看着斐一班,似笑非笑地说:“你还有什么歪理邪说,要不要一次性说完?”
“老婆大人,这怎么能是歪理邪说呢?”
“怎么不是?”
“你想一下,我们为什么成为了我们?”
“什么意思?”易茗没太明白。
“就是我和你。我的自闭和你的罩子。”
“大斐忽然这么有深度呢?”
“那必须的啊。”
“那你说说是是为什么?”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这个一般也很难适用到我们小孩身上。即便咱们俩不管,韩女士和陶女士也不可能放任那种泯灭人性的事情发生。”
“你现在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在我面前说起我的身世了。”
“那必须啊,也不看看是谁把你从罩子里面拉出来,然后在罩杯里面窒息的。”
“你能不能努努力,正经个两分钟?”
“谨遵老婆大人教诲。”斐一班对着易茗行了个军礼。
然后直接开了个计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