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们一行几十人,真的只有李掌柜一个人患病吗?”白拂又问。
漂亮女子看了看其它两人,那两人一脸迷茫地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漂亮女子这才回头,道:
“不瞒公子,我们也是来黄府后才知道李掌柜患病之事,那还是府上管家来查之后问过素娘才得知细节,按照素娘说法,除了李掌柜并未发现其它病患。”
白拂:“所以你们也觉得素娘可疑吗?”
漂亮女人顿时面露惊恐,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急急道:“公子,奴,奴婢并不知道谁可疑...素娘她,她除了性子不近人情一些,其实是个好人。”
白拂哦了一声,“怎么个好法?”
“她懂一些治病的土方,偶尔分给我们这些下人,还帮小婉洗衣服...”
白拂听完看漂亮女子一眼,仍是和气地笑,又问了几句便放她们走了。
...
“你这样随便问,能问出什么来?”
晚上元子泰来时问道。
白拂黑着脸从屏风后走出来,头发还在湿漉漉滴水,毫不掩饰内心的不耐烦,“你下次能不能定个时间再来?”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洗澡时来,要不是她习惯最后卸妆洗脸,怕是要露馅。
元子泰微微眯眼。
“你给我的暗卫假传我命令就算了,现在连我来的时间都要你说了算?”
白拂没心情接这茬,拿了巾子边擦头发边说道:
“问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爸爸做事小弟不要多话。”
元子泰乖乖不说话了。
每次白拂说爸爸就是不能招惹的前兆,他讪讪喝口茶,意识到什么又吐回杯子里。
这茶是府里准备的,不是白拂从府外带来的。
白拂一脸嫌弃。
“你恶心不恶心!”
让元子泰带着茶杯离开后,白拂打开手环定位装置查看被定位的新人们,微微勾唇。
一夜好梦。
次日傍晚,黄府又多了一个确诊。
是府里的一个低等洒扫丫头,负责清扫新人院子的恭房。
白拂终于能将病源定位在新人院子了,很快,整个院子被封锁起来,一日消毒数次,彼此互相监视卫生遵守情况。
又一日后,事情有了新进展--
范大夫病情加重,邢大夫被确诊。
白拂第一时间便想起那日送来给她却被邢大夫喝掉的滋补汤,当即让齐医官安排人进一步调查。
结果当天就出来了。
倒不是齐医官安排的人多能干,而是小厨房的一个厨娘抢在被调查前,悬梁自尽了。
再一细查,府里确诊患者的吃食里,确实都有这个厨娘的手笔。
“小厨房里其他人回忆说,黄二老爷夫妇喝的滋补汤,秋阳少爷吃的糕点,都是她送去的,范大夫邢大夫喝的汤水,这厨娘帮忙看过火,患病管事和婆子吃过她的孝敬。”齐医官说道。
白拂说过,若真携带病毒,只要吃过被这厨娘用不洁的手碰触过,都有染病的可能。
由原因推结果,往往因为事情错综复杂千头万绪,思路容易被带偏,找不到重点。
但若反向推导,则要容易多了。
果然,那厨娘悬梁自尽后,一起干活的人纷纷回忆起之前不曾注意过的细节和蹊跷。
矛头都指向这个厨娘。
不过--
“病源可能不是她”
将自尽厨娘信息看了几遍后,白拂说道。
那自尽厨娘不是新人,来了府里两年,在小厨房很受看重,与低等洒扫婢女没有过直接接触,也没有间接接触。
而且自尽厨娘在府里两年都没有对周围人造成影响,白拂觉得哪怕她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