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收下了。
见她收了管事笑笑离开。
白拂又去看水银镜子的制作情况,她那日没能成功,之后工匠又做了很多尝试,结果还是不行。
有个工匠灵机一动,将丧葬祭祀用的锡箔,俗称金银纸,贴在玻璃后面。
试图达到白拂口头说的那种效果。
为了美观,他还在玻璃边缘用一圈锡做了包边。
感觉...
嗯,因为锡箔不够光亮平整,跟现代镜子比不了,但比起铜镜银镜要强一些。
白拂拿着锡箔镜好一番端详,忽地,她灵光一闪,让工匠拿来水银,倒在了锡纸上面。
很快。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
锡箔遇到水银发生了奇妙变化,先是逐渐变成一种黏糊糊的银白色液体,紧接着变得平滑,光亮...紧紧贴在玻璃上。
白拂得意勾了勾唇角。
续药玉和平板玻璃后,她还真折腾出了镜子!
她觉得黄家这个瓷器窑简直是她的福地,恨不得常驻在这里。
可惜第二日她就被喊回了小溪村。
“早上起来看到就这样了。”
老李匠指着尚未完全凝固的水泥路上大大小小脚印和坑洼,气恼说道。
白拂让他们在痘牛到来之前将水泥路修好,他们累死累活干了好些天,如今就等着水泥凝固。
眼瞅着再有三四天就能好了,结果出了这等糟心事,修补是能修补。
但痘牛来之前凝固不了。
白拂看完现场就去了斐公子院子,斐公子去了学院,是阿礼开的门,
“公子还没回来。”阿礼让白拂进门后说道。
白拂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然后径直走到书房一角,“小暗卫,你出来下。”
角落安静如鸡。
阿礼:十娘怎么对着墙说话?
暗卫: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白拂见小暗卫不打算出来,直接问道:“昨晚你也在吗?有没有看到是谁破坏我的水泥路?”
暗卫:我的职责是保护主子和宅子,谁没事去守着你的水泥路?
暗卫不想回答,但在白拂锲而不舍的目光注视下,他莫名其妙开了口:
“六个人,不认识。”
也没指望你认识,白拂让阿礼拿来纸笔,朝上举了举,“将你见到的人画下来我看看。”
暗卫:“......”
当小暗卫从暗处走出来时,阿礼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是谁?”他惊恐地问道。
白拂唔了一声,看阿礼,心道你家公子的暗卫你不认识吗?
还是以为我不知道故意掩饰?
暗卫拿了纸笔就倏地一声消失在原地。
白拂又看阿礼一眼,神色狐疑地离开了。
晚上斐公子送来几幅画像,白拂看了后无语望天。
“你家暗卫是学的抽象派吗?这画的都是什么?”
斐公子已经知道白日的事了,闻言弯了弯唇角,不答反问道:
“你是如何发现他的?”
白拂仍在蹙眉看画像,拿着这个能找出凶手才怪,半晌抬头看斐公子,“他蹲在那里好些天了,一个大活人我能感觉不到?”
白拂说这话时极其坦然,仿佛她没有给小暗卫暗戳戳定位一般。
斐公子淡淡扫了白拂一眼。
还真有一般人感觉不到的大活人。
不过这话他没说,因为白拂心虚地将话题岔开了,“阿礼是真的不知道家里有暗卫吗?”
斐公子没有回答,只道:
“我让席南去查那几人的来路了,有了消息告知你。”
原来小暗卫叫席南。
白拂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