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嫡子本王不清楚,但斐祭酒不会。”
不会?丙大将不解。
不会什么?
不会在背后谋划,还是不会谋划?
不等他问出口,摄政王已经起身走到屏风之后,换了一身常服出来,“走,我们也去听听痘花娘娘都说了什么。”
元都如今最热闹的茶楼,非海淀楼莫属。
这也是沈家的产业之一,原本叫承恩楼,两年前突然改了名字,
摄政王带着也乔装打扮过的丙大将走进大堂,只看到黑压压一片人头,隐约听到前边有说书声,但根本听不清楚。
丙大将拉住一个伙计,“要个可以听书的包厢。”
丙大将力气大,伙计被拉得一个趔趄,回头一看丙大将,婉转拒绝的话便停在了嗓子眼,他战战兢兢说道:
“还有一个预留的包间,一百两银子...”
丙大将惊得手上一松,“你们是黑店吗?一个包厢要一百两银子?”
伙计被吼得小身板一抖,实话脱口而出。
“掌柜的说最后一间,自然是留给最肥的羊...”
丙大将脸都黑了,看一眼一旁摄政王,摸了摸干扁的口袋,心痛得厉害。
不用想也知道王爷出门没带银子,只能靠他。
但他如今是个穷光蛋啊。
王爷一有钱都送去边境了,他这个身边人因为在摄政王府蹭吃蹭喝,反倒被忽略了个彻底,一分饷银都没领到。
“爹爹--”
丙大将正为难之际,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困惑的熟悉童音,丙大将与摄政王同时回过头,便看到一个小世子剪着手歪着脑袋看着两人。
“你们--”
丙大将赶紧朝小世子做了个手势,小世子秒懂,转身朝伙计递了个令牌。
伙计一开始有些莫名其妙,在丙大将要吃人的目光下颤抖着接过令牌,看完后立马两眼放光:
“东家!请随小的来!”
摄政王丙大将:“......”
几人顺利进了包厢,是听书的最佳位置,伙计忙前忙后送吃的喝的。
摄政王在窗口听了一会儿,大致知道故事内容后收回视线看自家又在吃点心的儿子,“这也是沈十娘的嫁妆?”
小世子上午在其它茶楼已经听了三场痘花娘娘了,下午被爹爹拒绝又被爹爹的人扛走,他心情不好又跑了出来,没想到碰到爹爹。
见他爹爹终于听完了,赶紧用手背擦了擦嘴巴,道:
“不是,是沈尚书送我的生辰礼物,说写了我的名字呢。”
摄政王问:“什么时候的事?”
小世子想了想。
“有两年了吧,沈尚书见我喜欢这家铺子的点心,就送给我了。”
“他没找你要点回报?”摄政王问道。
怎么可能没要。
要他爹饶他全家不死呢。
不过这话不能告诉爹爹。
他眼珠一转转移了话题:
“爹爹,沈尚书说这个痘花娘娘的故事是沈十娘的娘告诉她的,所以唐虎虎肯定就是沈十娘。”
听说小世子来了特地赶来正准备敲门的沈尚书:“......”
我怎么不知道我说过?
唐虎虎是她女儿?
掌柜见沈尚书停了动作,不明所以望向他,正要开口说话,沈尚书做了个噤声动作,然后转身走了。
摄政王也来了,小世子又拿他做筏子,老夫还是走为妙。
暗卫进来报告刚才屋外的那一幕。
摄政王听完没表态,只动了动手指头,这是让他退下的意思,暗卫悄无声息离开。
在儿子再次央求他去饶州寻找沈十娘时,摄政王松了口:
“知女莫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