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长鸣与白拂之间来回转动。
长鸣则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边揉搓胳膊一边满脸好奇地打量“自己”。
原来他长这模样。
难怪刚才白姑娘一出来他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他长这么大还没机会好好看看自己长什么模样呢!
白拂抬抬下巴看郭六郎,意思是你怎么不表个态。
郭六郎收回视线,撇撇嘴阴阳怪气道:
“女扮男装你最拿手,有什么好问的。”
白拂走过来坐下。
“随便问问而已,干嘛阴阳怪气的?”
我有阴阳怪气?
郭六郎扪心自问,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自从知道白拂是女扮男装后,他心里那股别别扭就没消散过,如今看她又换个模样去骗人,就想到自己被骗的那些日子。
他后来仔细回想了一番。
隐约记得小四儿说当初落水被救后是白拂让他给他那啥的,给他脱衣服的也是白拂...
这家伙,怎么会懂得这么多旁门左道?
若是当初没有其他人,那她是不是要亲自...
“你很热吗?”
白拂一脸古怪看着突然红了脸的郭六郎,忙拿起扇子,撑开,热心替他扇风。
郭六郎猛然回神。
在心里鄙视一番自己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一把夺过扇子自己给自己扇来掩饰心虚。
“大热天你骑马大半天试试,不热才怪!”他没好气地说道。
可是你刚才下马脸也没红成这般啊。
白拂看破不说破,换了话题:
“等后面的人到齐了,我装成你的随从一起去见荣七娘。”
说着看安哥儿,“我们的马车已经暴露,不方便再进城,你和长鸣就在城外找个客栈住着,等我消息再行动。”
这就是不打算带他们进城了。
安哥儿顿时苦了脸,不过也没多说什么,乖乖点头,道:
“城外三十里有虎啸镖局的仓库,我们去那边等着,有事让虎啸镖局的人传个话就行。”
眼瞅着到了饭点,白拂让安哥儿从马车里将吃食都搬出来,和郭六郎边吃边商量后面的安排。
白拂将这段时间在青州遇见的蹊跷事跟郭六郎详细说了说。
当听到苏宁大将军时,郭六郎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思忖一番后说道:
“前段时日铁大人从边境回来,好像提过这个人。”
白拂哦了一声。
“怎么说的?”
郭六郎仔细回忆一番才道:
“好像说苏宁大将军说今年的战马供应有困难...”
...
“和亲?”
朝堂上,摄政王安静听完大臣们的讨论后讥讽一笑。
真是许久没听到这个词了。
二十多年前大业国内乱不断,先帝将长公主送去北戎和亲。
当时他与陛下都还是个年幼孩童,不同的是陛下有母仪天下的皇后精心照料,而他只能在冷宫陪着他那失宠的母妃凄惨度日。
冷宫里缺衣少食,有次他实在饿得慌,偷偷跑出冷宫去找吃的,结果迷了路,然后遇到一个缩在角落哭泣的年轻女子。
看到脏兮兮的他后,女子停止了哭泣,还好心给了他一盘点心。
许是觉得一个小孩子反正也听不懂,正适合倾诉,她说了很多话,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当时摄政王虽然只是个小孩子,但其实小孩子反而对人的情绪更敏感,加上摄政王是个拥有逆天智商的孩子,他很快听明白了
这是一个要被父亲送去当牺牲品却无力反抗的女子。
后来,长公主出嫁那日,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