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等拉力下发射动力比三套正向的弓臂大很多。
据说极其难造。
但荣七娘就这样轻轻松松拿出来,还标注了各种难点注意点。
只是她刻意今日拿给郭六郎的行为,白拂有些想不通,明明前日和昨日郭六郎都很闲...
总不能是昨日才完成设计图吧?
郭六郎看白拂表情便知道她也惊叹此弓弩,“这个你也会?”他好奇问道。
白拂摇头,如实道:
“不会,没钻研过。”
郭六郎顿时对荣七娘的钦佩之情又多了几分,“居然还有比你还厉害的女子。”
何止是比她厉害。
还比她有野心。
白拂暗自庆幸,看来当初选择对荣七娘隐藏现代人身份是对的。
她见那个女孩的第一眼。
便从她温和谦逊的外表下看出这个女孩不甘于现状的野心。
并不明显。
但她能感受到。
因为她曾经也是同类。
上进,拼搏,自我突破...那是她两辈子的主旋律。
何等熟悉。
熟悉到一靠近就能感受,并且被吸引。
但,这次,她决定远离。
一辈子那么短,她只想当个闲云野鹤、随心所欲的小富婆。
白拂抬头看向车窗外,荣七娘一行还在驻足目送他们离开,她叹口气,心中默念。
再见,朋友。
祝你好运。
...
秦十三觉得这两日他爹爹有些反常,与他对弈时时常看着手中棋子发呆。
他不觉得是自己棋艺精湛到让爹爹举棋不定的地步。
“爹爹可是有烦心事?”
在秦夫子再次陷入呆滞状态好一会儿后,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秦夫子啊了一声,看看手中棋子,又看看棋盘,笑了笑,“十三棋艺快赶超爹爹了。”
秦十三蹙眉。
“爹爹身子可有不适?”
秦夫子将手中棋子丢到棋罐,修长手指轻揉着眉心,“确实有些不适,许是前日淋雨感染了风寒。”
“爹爹为何不早说!”
秦十三一听说风寒,眸中满是担忧,起身就要去让管家请大夫。
秦夫子喊住他。
“无碍,上午已经看过大夫,无碍,多歇息便能好。”
都没心思下最爱的棋了,还说无碍,秦十三不信,起身躬腰去搀扶,“儿子扶爹爹进去歇着。”
秦十三将秦夫子送回屋,盯着他爹喝完药好好躺下,不放心又叮嘱几句后离开了。
门一开一合,屋子里只剩下一人。
屋内灯光昏暗,秦夫子望着屋顶梁柱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缓缓坐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屋内,面无表情的黑衣男人单膝跪地递上一封信,“驸马,长公主密函。”
秦夫子接了信,目光在信奉上长渊亲启几字上流连。
他们之间从来不需要暗号,他总能一眼就认出她的字,亦能从字迹看出她写字时的心绪。
这是一封让她心绪不宁到狂躁的信。
...
小溪村。
徐知州在车夫提醒下,在村口的大榕树旁下了马车。
看到前面排成长龙的马车,以及大变样的村落,徐知州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上一次来小溪村还是迎接神牛那次。
当时小溪村明明只有一条马路,两边的屋子也大多是茅草屋,如今...徐知州眼睛不知疲倦地四处张望,感觉哪哪儿都不一样了。
马路更长更宽了,两边种满了树苗和花草,远远看起来葱郁缤纷,煞是好看。
路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