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也察觉到白拂此刻的不同,他低头俯视白拂,眸光深深静静,白拂似是有所察觉,仰起头,“怎么了?”
斐公子答:“你...今日看起来似乎不太一样。”
白拂抿唇笑,“是不是越看越漂亮?越看越喜欢?恨不得赶紧娶回家?”
斐公子:“......”
虽然有这个想法,但你确定要用这种调侃语气说出来吗?
白拂露出一个得意小表情,另一只手抚上男人脸庞,轻轻刮了刮,“这段日子有没有很想我?想到睡不着觉还挠心挠肺的那种?”
斐公子脖颈有红晕缓缓爬上来。
这小女子,怎么总能这般直白说出这种私密的话?
白拂视线从男人发红的耳尖收回,神情颇无奈,“这就害羞了?”
亲都亲过了,这些话很羞羞吗?
斐公子轻咳一声,随即不自在地撇过视线。
想到睡不着...还真有。
不过,不是挠心挠肺。
月色朦胧,星光点点。
两人的述衷肠并没有持续太久,罗锦便到了。
“明日就要回去了,怎么不在家里等?”互相打完招呼后白拂问道。
罗锦从阿礼那里得知白拂今日到,想着明日可能要一起去趟府衙,于是搭顺风车一起来了。
他将武尊学院状告白拂的事,以及郁丞透露的消息都说了。
白拂听完似乎并不是很担心,只笑着看向斐公子,“你让徐知州将案子压下的?”
今日见面后一直都是她在说,斐公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但白拂直觉这事男朋友已经知道了,不仅知道,应该还替她善了后。
罗锦也看向斐公子。
他觉得以徐知州与斐夫子的交情,这事被压的可能性极大,不然以武尊学院的地位不会急得派郁丞去催促。
斐公子思索着点头,脑子里却想着另一件事,“匿名信的事,我会让人去查。”
白拂懒得为这些小鬼操心,她揉着酸疼的脖子轻轻嗯了一声,打着哈欠道:
“这事你们看着处理吧。”
见她困了,斐公子与罗锦让她去歇着,白拂也不客气,交代几句便回屋睡觉。
翌日,斐公子与罗锦直接去了府衙,她则带着苏宁崖坐安哥儿马车回了小溪村。
马车快到村口,远远便看到靠近河边的位置一大群村民聚集在一起,瞅着河对岸正热烈说着什么。
白拂让安哥儿停了马车,下车朝人群走去。
事发地点在河的另一边,属于西庙村地盘,那边岸边也围了一群人,都是陌生面孔。
人群前边,赫然是一个猪笼,猪笼里一个女人被绑了手脚蜷缩成一团,看不清头脸,头发衣服皆凌乱。
显然刚经历过一场厮打拉扯。
叫骂声讨伐声不断从那边传来。
“奸夫淫妇,丢人现眼,不如死了!”
“寡妇就是耐不住寂寞,没了男人就偷汉子,活该被打死。”
“要我说只打死太便宜他们了,斩首示众都不为过。”
“家里孩子造了什么孽,没了爹,如今又要少了娘。”
“这种丢人现眼的娘,不要也罢。”
苏宁崖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有些看不明白,于是问白拂,白拂不搭理他,苏宁崖眼珠一转走几步问一村民。
他运气不错,问的是个热心村民,人家耐心给他解释:
“西庙村的一个寡妇,男人死了,与自己家的小叔子苟且,被抓了现行,要被村里人浸猪笼做惩罚。”
苏宁崖歪了歪脑袋,有些不明白。
哥哥死了,哥哥媳妇不就是弟弟媳妇吗?
为何要抓要惩罚?
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