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毒死了。
毒药就是他身上那包老鼠药。
叶姑儿子说他没有下毒,那包老鼠药是他找一个面生货郎买金银纸时随手送给他的,他放在身上忘了,后来不知掉在哪里了。
府衙去查到那个货郎,得知村里确实很多人家都买了老鼠药。
那货郎说最近有老鼠糟蹋粮食,村子里好多人都买了药,看叶姑儿子金银纸买得多,货郎心情好将剩的最后一点老鼠药都送给他了。
府衙的人将买药的人都查了一遍,可查来查去发现其他人压根没有动机去杀人。
郑地主儿子身子不好常年喝药,叶姑儿子去理论时郑地主儿子面前就有碗药晾着,郑家下人作证说叶姑儿子有好几次机会将药偷偷下到那碗里,还说叶姑儿子说过要让污蔑他娘的人都不得好死。
叶姑婆婆藏银子,那是她偷偷卖了叶姑的嫁妆换来的。
至于与老鳏夫偷情的事,官府审问时两人承认了。
但他们坚持说是最近才勾搭上的,且他们一个寡妇一个鳏夫,时逢家变心中苦闷之下勾搭上也不犯法。
关键是,官府找不到其它证据说明两人与谋杀案有关。
案子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
叶姑又趁黑回了趟西庙村。
如今白姑娘病着,她去府衙附近转了两天都见不到儿子,心里急得不行。
虽然她对白拂有过埋怨,但她觉得白拂有句话说的很对,靠人不如靠己。
她先回了趟家,婆婆不在家,她正纳闷,就听到隔壁院子传来婆婆气愤的声音。
“我今日顺路去府衙瞧那孽种,居然要交铜板才能进去,哼,一个杀人犯,还金贵上了。”
“要我说啊,就该直接问罪,府衙查来查去...该不会怀疑是我让他去杀人吧?”婆婆声音带着迟疑,半晌又问了一句,“这事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你想啥咧?”
男人粗糙不悦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舀水声,“我跟郑地主家无仇无怨的,你孙子杀人关我啥事?”
许是觉得男人理由很充分,叶姑婆婆不再说这茬,聊起今日见孙子的事,“今日花了我一百铜钱,结果那小子对我冷着个脸,还让我以后不要来看他,就当没他这个孙子,气煞我也。”
“铁定是你又说了难听的话,惹到那小子了。”
府衙的人来了一趟后,两人事情被曝光,之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凑到一起过日子,男人说起话来也少了几分顾忌。
叶姑婆婆立马不乐意了。
“啥叫我又说了难听话?”
有什么东西被甩到地上,发出一声钝响,“我就是让他坦白从宽,免得受皮肉之苦,虽然他不是我孙子,但毕竟是我养大,人心都是肉长...”
“得了吧你”
男人打断女人后突兀地笑了一声,“那日郑夫人找你我可是瞧见了,你俩说啥了?”
郑夫人找婆婆了?
叶姑瞪大眼睛,直觉这里头有猫腻,脸贴着墙伸着脖子想听到更多。
可不知为啥,墙那头突然没了人声,只有两人拉扯声及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门板被关上的声音。
看来是进屋说秘密了。
叶姑又听了会儿,啥都听不到,想了想,她掉头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西庙村里最富庶的一片宅子都是郑地主家的。
几乎整个村子都靠正地主家的产业过活,郑地主在西庙村可以说跟土皇帝没差别了。
但偏偏郑地主长得慈眉善目,平日待人人也和气,经常坐着轿子笑呵呵在村里闲逛。
自从郑地主家出事,村里人许久没见着郑家人出来,都以为他们是被儿子的死给打击到了。
殊不知,真正打击到郑家的,不是儿子的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