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见我不说话,便告诉我,那喇嘛说的是错的,人只有自己强大,才会受神佛庇佑。我不明所以,只有点头。
第二日我起来之后,本想念几遍那六字真言,母亲却把我叫了出去,我出去后,母亲少见的温柔的告诉我,要我好好练功,这样才能在江湖上受人尊敬。
我只得点头称是,心中却不免有些不详的预感。母亲笑着走进了内屋,走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布兜扔到了地上,布兜在地上滚了几圈,掉出来一个圆形的东西。
我定睛看时,却发现,那就是那个喇嘛的人头。”
冷阳惊呼一声:“什么?”
南宫恨我点点头:“从那之后,我也不再敢和任何人有来往,只是一心的练武,心里也不再敢与任何人亲近。
我十五岁那年,也明白孩子总是有父亲和母亲的,有一日,我见母亲心情甚好,便去问母亲,我的生父是谁时,母亲那温柔的表情,我一辈子也没有见过。
母亲说,我的父亲,是这江湖上文采武功都是第一的青年才俊,还说总有一日,我父亲会来找她。
我听后也感觉很开心,便笑着问母亲,那父亲什么时候才会来,没想到,母亲听后却是勃然大怒,将我打的奄奄一息,边打边说我不争气,要是我功成名就,父亲早就来找我们母子了。
从那之后,我更是勤加苦练,为的就是在江湖上创出一片天地,好让父亲来找我们母子。
在我二十三岁那年,母亲终于还是没能等来父亲,那一年母亲染了重病,我四处寻医不果,母亲最后还是撒手人寰,临终前,她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但只是死死地抓住我怀里的这个剑匣。
我安葬好母亲,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有这个剑匣才是我生父的线索。我离开了西域,便向那中原武林出发。
那时的我,年少轻狂,自以为天下无敌,打听到中原武林第一人乃是秋一敌秋老庄主,便不知天高地厚的上门求教。”
冷阳问道:“结果呢?”
南宫恨我苦笑道:“自然是被那老……秋庄主教训的惨极了!”
冷阳大笑道:“南宫大哥,你适才是想说那老头是吧?总觉得那日你大破山统的四象剑阵,才是你的本来面目,江湖嘛,总是要快意恩仇才好!”
南宫恨我也是笑了一笑,接着说道:“我年轻气盛,自是不认输,便赖在庄里,伺机挑战,可每次都是被秋庄主打的屁滚尿流,好不狼狈。”
冷阳看着南宫恨我,心里却是难受之极,这公子似乎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却又总是为别人而活,直至现在,还是孤身一人,相比起来,自己还是幸运太多了。
南宫恨我道:“我在那里赖了半年左右,那时的残梦山庄,门客数百人,很是气派。有一日,秋庄主找到我,说今日起不和我打了,说他的女儿回来了。
我当时身无分文,一半是为了挑战秋庄主,一半也是为了在那里混吃混喝,听说秋庄主的女儿回来,我便也去凑了凑热闹。
没想到,看到婉如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已经沦陷了。”
冷阳想起了七年前,秋婉如的惊鸿一瞥,确实惊为天人,夏冰婵的美是那种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秋婉如却是落落大方,有着一种野性之美。
南宫恨我看向冷阳,道:“从那时起,什么父亲、母亲,江湖之事,天下第一,全都被我抛在了脑后,我只想每天跟在婉如的后面,而婉如也对我很好,把我当作弟弟一般,看我练功好会夸奖我,看我被秋庄主教训时也会笑话我,我平生第一次,有了做人的感觉。
婉如很被秋庄主疼爱,她的武功也很好,她喜欢在外面无拘无束的生活,对于我来说,她是个可望而不及的存在。
只是,她也有她的烦恼,秋庄主对她倍加呵护,不许任何人接近她,所有向她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