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思索什么一般。
众人躲在了另一间房子的侧墙,见是这样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正要冲出去,却突然看见萧檀心的表情,居然有了极大的变化。
萧檀心的表情如临大敌,恬淡的神色变为紧张,众人连空气中都嗅到了一丝的恐惧与心悸。
范先生想要问萧檀心,却见萧檀心伸出一只手,止住了范先生的发问,缓缓的点了点头。
孙小幺!
这个看着有点害羞腼腆,好像随时会脸红的年轻男子,就是那个人人谈之色变的“度日如年”孙小幺!
趁着月色,范先生再仔细的看向了孙小幺,他的脸上竟是那样的安静柔和,绝不似萧檀心口中的大魔头。
但在这寒夜里,血的腥臭味愈发浓厚,就有如在那寝房里,有着血海汪洋,能将人吞噬一般。这看着柔弱的孙小幺,在那寝房的门口,却好似享受一般的嗅着空气中的血腥。
范先生觉得从脚底里升起一股恶寒。
他想跑,想尽快跑离这个可怕又恶心的地方。
他有点羡慕张老三了,他也有点后悔自己来了这里。
萧檀心似乎觉察到了众人的紧张,他露出了一丝淡然的笑容。
众人看到萧檀心的笑容,心里似乎安定了下来。
但就在众人安心的时候,一个怯怯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你们还不过来么?”
孙小幺!
孙小幺用一种小兽般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好像甚是委屈,甚是凄凉,可他的双眼却深邃有如这夜色,浓黑而恐怖。
在这寒夜里闪烁着看到猎物般的异芒。
萧檀心摆摆手,自己突然踏步走了出去,月色洒在了他那玉色的袍衫上,竟是如此的绝美悲壮。
孙小幺的脸红了起来,他的双眼甚是无邪,柔声道:“原来是萧小爵爷,却为何躲在那里,为何不过来看看将军。”
萧檀心却不答话,冷冷地哼了一声,范先生咬了咬牙,低声向身后的众人道:“这个’度日如年’,是在揭公子的短呐。”
众人不解,一人压低声音问道:“这个孙小幺,说话倒是客客气气的,怎么……怎么是在揭短?”
范先生道:“萧将军本是外姓,封爵的时候有诰无劵,不能世袭。因此萧公子也就是一介布衣,这个孙小幺却特意叫他’萧小爵爷’,来惹公子生气。”
众人点头道:“原来如此。”
此时却见萧檀心的脸上早已没有来时的恬淡宁静,尽是肃杀之气,但他仍是语气平和的说道:“孙小幺,你知道我来做什么。”
孙小幺却吃吃的笑了起来,旋即摇了摇头:“小爵爷,你做什么,又不用告诉我,我不过是府里的一个下人。”
萧檀心冷然道:“一个下人?一个下人便可以只手遮天,为所欲为?”
孙小幺怯怯的低下了头:“我也不过是听命而已。”
萧檀心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好似菖蒲的细剑,剑刃上映衬出淡绿色的剑芒。萧檀心微微低头,看着把柄细剑,道:“多说无益,萧某来这里做什么,你心知肚明,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孙小幺看到那柄细剑,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惶恐的说道:“小爵爷,为何要对我亮出兵刃?”
萧檀心的脸色煞白,也不再答话,手里的细剑不住的抖动,发出嗡嗡的声响。
孙小幺盯着那细长的剑身,沉默了片刻,却立即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那笑声有如夜枭的怪叫,在这夜里甚是可怖。
孙小幺笑得直不起腰来,旋即又看向了范先生等人躲藏的地方,高声叫道:“你们也不要再躲了,不是为了杀我来的么?不出来又怎么杀得了我?”
范先生等人闻言,顿时从那房侧冲了出来,各自手持着兵刃棍棒,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