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再也没有’无心散’留存了。”
听得崔闻如数家珍般的说了许久,冷阳恍然大悟般点头道:“判官的意思是……如若是中了这三种毒,就算是判官你……也查不出死因是么?”
崔闻颔首,道:“不错。”
冷阳拊掌道:“若是这样,那也算好了,至少……凶手应是便在这三派之中了,不过唐门、三十六堂和归燕楼,为何要动残梦山庄的人呢?现在看来,似乎只有唐门的人才有理由这样去做……”
冷阳话音未落,崔闻却摇头道:“不,就是这一点,才让我心存疑虑。”
冷阳皱了皱眉,问道:“此话怎样?”
崔闻定定看向冷阳,半晌方才说道:“蔡婶可会武功?”
冷阳被崔闻问得一愣,旋即答道:“我听蔡婶说过,她年轻时其实是个……是个青楼女子,幸亏秋庄主帮他赎身,因此……她又哪会什么武功。”
崔闻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那若是要杀蔡婶,又何必要用上’君子’’温文’和’无心散’这样的奇毒?”
冷阳顿时语塞,这三种奇毒在江湖上本就不多见,甚至可以说可抵万金,又何必浪费在一个不谙武功的村妇身上呢?
更何况,用这三种毒杀了蔡婶,只会让人怀疑唐门、三十六堂和归燕楼,反不如用刀剑杀了更不容易被人查出来。
这样做的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崔闻看到冷阳呆怔不语,又斟满了酒一饮而尽,话锋一转道:“小兄弟,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你也不必牵涉太深。近日算你我有缘,我痴长你几岁,说几句不中听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冷阳的神情似乎恍惚了起来,忙不迭点点头。
崔闻继续说道:“我与酆都城都不愿与你为敌,只是……如今楚天云被江湖追杀,你与他走的太近,恐怕……恐怕对自己有害无益。”
冷阳知道崔闻有意拉拢自己,但经今日一见,对崔闻却也是大有改观,不由得笑道:“感谢判官好意。不过,小子我一个人惯了,况且我本是天狼宫人,加入酆都城不免让人笑话。”
崔闻嗤笑一声,道:“可天狼宫……”
冷阳冷冷的打断了崔闻的话头,淡淡的说道:“我在,天狼宫便在。”
崔闻略觉尴尬,自知讨了个没趣,打了个哈哈,笑道:“是我失言了,天色已晚,这边也问不出什么东西,那我便回去了。”
冷阳站起身来,向崔闻抱拳行礼,道:“小子在这多有不便,还望判官……”
崔闻呵呵一笑,道:“自是不会向他人透露只言片语。”
冷阳道:“感激不尽。”
崔闻抱拳还礼,略带着三分醉意离开了酒肆,一身有些污渍的白袍显得有些凄凉又有些好笑。
可冷阳却有些笑不起来。
他想不明白蔡婶究竟为什么被杀,被谁所杀,又是如何被杀的。
冷阳的脑海中有无数个可能,可现在都已经化为乌有。他用力搔了搔自己的乱发,烦闷异常。
蔡婶之死实在是太多的蹊跷。
唐门……唐门的嫌疑自是最大,可唐门若要杀蔡婶,又何必要用上“温文”呢?只要随便一把刀、一柄剑就可以了。
何况……唐门又怎么能不动声色的杀得了秋一敌?
蔡婶……秋一敌……究竟是蔡婶因秋一敌而死,还是秋一敌死了蔡婶也必须要死呢?
冷阳知道,蔡婶是绝不会杀害秋一敌的,否则她也不会孤身一人足足照顾了秋一敌七年之久。
秋一敌对她恩重如山,自她年轻时被秋一敌从青楼里赎出来,便决定了她绝不会背叛秋一敌。
蔡婶……年轻……秋一敌……
冷阳猛地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在那酒肆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