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相仿?”
冷阳自知多言,只得微微一笑,岔开话题的说道:“不瞒判官,前些日子’鬼王’前辈救了小子,又把’鬼印决’倾囊相授,所以……才会如此。”
崔闻恍然点头,心里却也知道冷阳不愿透露此人的身份,便又说道:“我本以为若是通体冰寒,有可能是寒山剑派之人所为,不过听得你说那人武功甚高,那便是寒山剑派的祖师爷复生,恐怕也不能伤其分毫。要么……便是两人甚是熟稔,攻其不备。”
冷阳摇摇头:“决计不会。那人独自深居数年,不与任何人来往,若是寒山剑派之人,恐怕未到那人身前,就早已人头落地了。”
崔闻嘿嘿一笑,道:“小兄弟,你这倒是难住我了。”
冷阳挠了挠头,苦笑道:“我也是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判官见多识广,却不知如唐门或归燕楼这般的门派世家,可有那样的奇毒?”
崔闻拿起那酒壶,呷了一口酒,半晌方道:“按照小兄弟所说,那人武功奇高,又不与他人来往,就算是唐门之人要杀他,恐怕也未必会轻易得手。再者说来……我也确实不知哪个门派会有这样的奇毒,竟能让人冷如寒冰,小兄弟来次找我,却帮不上忙,实在惭愧。”
冷阳笑道:“哪里哪里,我也不过是想在判官这里碰碰运气罢了,判官本就没见到那人的尸身,又怎能凭空推断。”
崔闻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然道:“不过……”
冷阳疑道:“不过什么?”
崔闻又呷了一口酒,慢慢说道:“若是人死之后,将其尸身之内注入’琉璃天浆’,或也可在一段时间之内让其尸身不腐却又坚硬如铁。这’琉璃天浆’甚是难得,价钱自是无比珍贵,你若有心,倒是可以去打听打听。”
冷阳闻言,眉头一皱,看向了崔闻,疑道:“这……可……可这……”
崔闻乜斜着醉眼,嘿嘿一笑,似乎有些醉意,呢喃道:“可这……说不通,是么?”
冷阳点点头:“确是如此。”
崔闻道:“照小兄弟所说,那人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无论如何,自是有人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踪迹。倘若如此,又何不任由他腐烂消亡,反倒注入这珍贵无比的’琉璃天浆’?”
冷阳道:“不错。”
崔闻晃了晃手里的酒,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之上,缓缓说道:“小兄弟若是想彻查此事,不妨去西域一趟。”
冷阳疑道:“西域?”
崔闻道:“不错,那’琉璃天浆’本是与’寒玉冰晶’相辅相成之物,据传只得天山西麓的终年冰雪之下方可采得,极是珍贵。因此,每年能买之人也是寥寥无几,小兄弟倒是可以去那里找找买卖这些事物的商贾,碰碰运气。”
冷阳沉吟起来,一时竟有些矛盾起来,自己无意间见到了秋一敌的尸身,本是有些诡异,却也不知是否与七年前十方渡一事有关。倘若追查起来,那便要去那千里之外的西域,而自己又担心唐玉儿与夏冰婵的安危,因此不由得踌躇了起来。
崔闻见冷阳面露难色,却也不以为意,将那壶中酒一饮而尽,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不觉得,这些事情,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天意么?”
冷阳摇摇头,苦笑道:“判官此话怎讲?”
崔闻道:“小兄弟,那楚天云是天山后人,江湖中的异类,无论正邪两道,人人都欲杀之而后快。而你……既然习得了’鬼印决’,那便与天山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这天山一脉……便在那千里之外的西域。”
冷阳哑然失笑:“判官的意思,那现如今江湖中人也要杀我了不成?”
崔闻笑道:“自是不会,游若丝亦正亦邪,出手毒辣,哪会有人触那个霉头,我只是觉得……是不是天山后人又要重现江湖,这风平浪静的江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