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的损耗降低到百分之二十五,一年最起码可以为国家节省上百万美刀的外汇,全国多少家轧钢厂,能节省多少钱,甚至还可以反过来卖给那些人,让他们看咱们的脸色行事,我们高兴了,卖他,他们还的花大价钱来买,我们不高兴,他们搬座金山来都不卖他。”
郭大撇子的演讲有种强烈的感染力存在。
来找郭大撇子兴师问罪的年轻人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猩红狂热,脸上泛起了我们要自强的奋进。
“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熊人捣乱,象人捣乱,熊人故意卡我们的脖子,将原本应该交付的技改资料一拖再拖,直到我跟他们喝酒打赌赢资料这件事。”
郭大撇子的大拇指指向了自己,腰肢也跟着就是一挺。
这是郭大撇子的高光时刻。
“熊人没那么好心,他们将最关键的数据和图纸故意撕毁,给我们的数据故意用成了错误的数据,为了不让我们轧钢厂的技改项目毁于一旦,为了让咱们国家的轧钢行业不被那些人卡脖子,我以轧钢厂厂长的身份成立了一二五车间,将原轧钢厂技改小组并入其中,破解数据,修复图纸,专家们废寝忘食的工作。熊人逼债,物质紧缺,专家们因为营养不良晕倒。”
郭大撇子的手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胸脯,情绪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我身为轧钢厂的厂长,我无能,我找不回这个物质,我不能让上万人的轧钢厂人个个吃肉吃白面馒头,没办法,我只能先紧着那些专家们来。”
口风在变。
有点反将军年轻人们的嫌疑。
“如果这构成了我郭大撇子区别对待的错误,我郭大撇子认罚,我要说一句话,就算我郭大撇子不当这个厂长,我依然不后悔当时做出的决定,我只是希望我的继任者,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们的轧钢事业不能被外面那些人卡脖子。”
郭大撇子的双手举在了胸前。
“抓我就抓我吧。”
“抓什么抓?”于海棠横插在了郭大撇子的面前,一脸怒容的看着那些年轻人,其姿态看着就跟护小鸡仔的老母鸡似的,“郭厂长是英雄,他为了轧钢厂甘愿背负骂名,我倒要问一句,抓走郭厂长,破坏我们轧钢厂的技改项目,让全国轧钢行业继续被外面的人卡脖子,我们继续花大价钱去买那些人的东西,这种行为跟汉奸卖国贼有什么区别?”
郭大撇子都要笑了。
神来之笔。
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于海棠这话一出,谁动郭大撇子谁就是汉奸,谁要是在揪着一二五车间吃肉、吃白面馒头这件事说事,谁就是卖国贼。
年轻人顿住了。
与其被郭大撇子那番话给说动,还不如说是被于海棠的这几句话给镇住了。
汉奸卖国贼!
都是热血青年。
都怀揣一腔报国的热血。
谁乐意脑袋上顶这么一个臭帽子。
“坚决拥护郭厂长,坚决支持技改项目。”
口号声响起。
郭大撇子的脸色却有些僵,刚才这些人喊口号的时候,他想阻止来着。
这些人不会随随便便就闯进来质问自己。
要是郭大撇子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的背后一定有着主使之人。
一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往往就是这件事的幕后最大黑手。
郭大撇子是轧钢厂厂长,现在又成了轧钢厂委员会的主任,他要是下去了,这两个重要位置就空了出来。
要是没有这些口号声,郭大撇子还可以玩个灯下黑,如当初算计李副厂长一样的算计这个幕后黑手。
这支持郭大撇子的声音都快震破玻璃了,傻子都知道真相是什么。
尼玛。
失策了。
用牙齿咬了咬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