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到了屋内。
“哈哈哈。”
没说话。
先赔笑。
惨绝人寰的脸颊不笑都看着瘆人,这一笑更是宛如大白天见了恶鬼,要不是郭大撇子见多识广,没准就被贾贵这张脸给吓呆了。
“郭厂长,您挺好的,我贾贵,保卫科一组组员贾贵,呵呵呵,这不是刚才听您广播里面说了嘛,说咱们轧钢厂成立了这个委员会,您郭厂长当了主任,我贾贵没别的意思,就是来向您祝贺来着。”
郭大撇子没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本就犯愁第二把火和第三把火如何烧起的空档,又遇到了贾贵。
“郭厂长,您怎么也是这幅表情,您不会是第一次看我贾贵这张脸您也得觉得害怕吧,要我贾贵说,别人怕我贾贵这张脸,他们情有可原,您不应该怕,您是谁啊?我们轧钢厂的大厂长,又是咱们轧钢厂委员会的主任,还打过象人,您是这个。”
贾贵竖起了他的大拇指。
人丑是丑了点,长得比较磕碜,但也不是没有优点,这张嘴能说,能拍马屁,最起码比刘海中强点。
“找我有事?”
“郭厂长,我贾贵找您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一点小事情,很小的小事情,对您郭厂长来说,就是您一句话的事情。”
贾贵将自己的右手小拇指竖在了郭大撇子面前,以此来形容自己的事情很小。
“什么事情?”
“我刚才听咱们广播了,您把许大茂那个坏水提成了行动一组组长,您还让他带人去抄娄家,这要是坏了您的事情,得耽误您多大的事情啊,我贾贵没有别的意思,我寻思着自己有这个经验,跟您郭厂长说一声,看看能不能帮上您的忙。”
有经验?
贾贵这个混蛋这个时候该不是用他之前当过安丘侦缉队队长的旧事情来说事吧。
除非脑子里面进了水。
这年景。
拿安丘当过侦缉队队长的旧事情说事。
不是自己找倒霉嘛。
“这是我疏忽了,许大茂刚走不长时间,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呵呵呵。”贾贵又笑道:“郭厂长,我贾贵的意思,不是我帮忙,是您给我写个条子,把许大茂那个鳖孙的行动一组的组长给他撸掉,让我贾贵来当这个一组组长,不对,也不是一组组长,咱们就叫行动队,我贾贵是队长。”
“你这是来我这里要官来了?”
“郭厂长,您也可以这么说,不是我贾贵吹牛,想当年我在安丘,我是侦缉队队长,手下一百多号人供我使唤,那真是威风,我天天到鼎香楼吃老齐家的秘制酱驴肉和驴肉火烧,郭厂长,天下驴肉火烧就属安丘鼎香楼,这说着说着就饿了,咱啥时候去吃饭?不对,怎么又说到了这个吃上面,刚才咱们聊到什么地方了?”
这脑子。
真他聪明。
嘴巴也是漏勺。
郭大撇子有点同情被贾贵坑的当裤子的李大头,要不是贾贵这张嘴,李大头也不至于败的这么快。
依着某些逻辑分析。
郭大撇子扳倒李大头这件事中,还是承了贾贵一定情的。
“说你在安丘特威风。”
贾贵用手一拍自己的胸脯,斜眼歪鼻的朝着郭大撇子比划道:“郭厂长,不是我贾贵吹牛,我在安丘真是横着走,就那个鼎香楼,我欠的账足够你吃二年的。”
“敲诈勒索,欠账不还?”
“还了,还了。”贾贵立马解释道:“不是有石青山嘛,我落在石青山手里,孙有福告状,石青山让还钱,我就还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贾贵老实的依着郭大撇子的叮嘱,出了郭大撇子的办公室,便又醒悟过来的去而复返了。
来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