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满是怨恨的神色一滞,“那不一样的!我们我们……”
苏文氏一把拽起苏清莲,低着头半掩着面庞快步走出水粉店。
“怎么不一样!我们买的比她少?
苏清洛买了铜镜,买了把不便宜梳子,我们只买了一把质量一般般的梳子?
我们没有买首饰,买的胭脂水粉比她买的劣质?
你搞清楚一点,你的好父亲好祖母不会管我们用的钱比苏清洛的少!
他们只会管我们同样有余钱!
苏清洛好歹名义上是与我们分了家的,总归有个顾忌,但我们就没有了!
光是那苏家老宅是你爹的,他就有的是法子拿捏我们!
况且你真有那个胆子啊?
同样和苏清洛那般不在乎你的父亲,你那祖母?敢直接跟他们硬扛起来?你有那本事吗!”
苏文氏压低声音,说出的话一字字的砸在苏清莲的脑海中。
眼看苏清莲再说不出话,满脸失魂落魄,苏文氏又心软了。
她抹了把发红的眼睛,看了一眼手中紧攥的小巧胭脂盒,叹了口气,心里有说不出的后悔。
她们看到的苏清洛用了不少银钱是不大不小,说不上把柄的把柄。
但她们落到苏清洛的眼里,这胭脂水粉也真真正正买了,却是真切的把柄。
别的不说,江氏看着是个好拿捏,性子软的,但是能在她整治下,一直好生活到这在流放途中。
她自己不多银钱攥得死死的,老爷已经对她起了间隙。
但江氏这还是一副柔柔弱弱,好生活到了苏家老家。
一双儿女也都好好的。
再者比江氏还要麻烦的是苏钱氏,以前时刻讨好着她,如今就眼不眨地紧盯着她。
这次上白云镇,她好不容易出来进了胭脂水粉,一旦被他们知道了,那绝对要闹的一家不得安宁!
苏家苏武安是个混不吝的,如今更是什么都不在乎,半点面皮都不要,就眼看着几个铜板。
最让她寒心的是,老爷什么都不在乎,儿子女儿通通排在银钱的后面!
如此更别说她、这个不算发妻的妻子了……
一滴泪划过泛红的眼颊,随后隐没。
苏文氏将胭脂水粉放到怀里,调整神色,强硬的拉着还在频频朝后面胭脂水粉店留恋望去的苏清莲,快步朝前走去。
口中警告起来
“你胆敢说出苏清洛到胭脂水粉花了几百文,那对于她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一旦她说出我们这事,就等着接下去,我们被你父亲祖母修理,我可不会帮你,你兄长也不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