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的李睿脸色不好的客气了一句:“有公事在身,那真是不能勉强的,现在大军远征是第一要务,唐国公公忠体国,辛苦了。”
“王爷谬赞了,这臣下的本分,不敢言辛苦。”
李睿的脸色不好,并不是因为自己抛过去的橄榄枝被这李渊父子婉拒。而是心中明白,这李渊父子为什么拒绝自己。
这历史的惯性还是巨大的,只怕这李渊父子对大隋也并不是那么忠心。自己这么随意试探一下,他们就原形毕露了。
要知道,如果李世民听了自己的课,不管是不是在思想上有所触动,名义上就是自己的学生。
在这个礼教森严的年代,就算是要造反,也是要找个为民请命的理由的。而你要是敢于造自己老师的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就算你造反成功,在历史上都会留下千古骂名。
不为别的,因为历史书都是文化人写的,而尊师重道就是文化人的几条底线之一。你造老师的反,什么理由都不行。
所以,李渊父子宁可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也不愿意和自己有牵扯上一个师徒的名分。那就是避免以后起兵造反,多落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
当下李睿故做不悦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就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了。
“臣下父子还有其他军务,这就告退了。”李渊一看这架势,知道李睿有点不开心了,就识趣的主动提出告辞离开。
“既然有军务在身,孤就不留国公了,贤父子就请回吧。檀儿代我送送国公。”
李睿既然明白了这太原李家只能是敌人,也就懒得多和他们纠缠了。反正今天自己已经成功塑造了一个草包小人的形象,够了。
看来回头要抓紧时间和女帝说说,这太原李家是养不熟的狼崽子,是心腹大患,要小心了。
“呸。”
离开黑山庄大约两里路以后,坐在马车上的李渊对着庄主府的方向一口唾沫远远的吐在地上。
转头对自己的二儿子说:
“看,这就是大隋的帝夫,贪财好名。现在我严重怀疑,那两首诗词是别人做好,他背下来的。为的就是搏一个洛阳第一才子的名头。”
“父亲息怒,这样不好吗?如此草包岂不是更有利于我家的大事?”
“有道理,就怕他不贪不占。只要他有需要,我们就满足他,不信搞不定这个赘婿。让他在女帝面前多说我们的好话,可以高度麻痹杨氏。”李渊很自信的说。
“你马上再多准备一些金银财货,即刻给他送过来,咱们要就不动手,要动手一次就把他喂饱。”
“孩儿遵命,回去就安排。”
李世民虽然觉得今天李睿表现的过于明显的特点似乎有些愚蠢,而如此愚蠢的人女帝怎么会看的上?但一直盲从父亲判断的他,选择相信大事从不犯错的父亲的判断。
因为事关重大,李睿当天夜里亥时,不顾已经秋深露重,寒气袭人,还是急忙赶回洗梧宫和女帝团聚。当然,黑山卫是沿路护卫,自是不提。
在两人小别胜新婚的欢愉一次以后,李睿就对赖在他怀里的女帝,提起了今天和唐国公的交道以及自己的判断。
“九边精锐在太原有二十万,的确是要对李渊有所防范,只是这李家久镇太原,势力已经根深蒂固,一时恐怕不好找人替换。要是动静明显了,那就是逼他们造反,得不偿失。”
女帝其实已经得到了当天李睿见李渊的会谈详细报告,当然相信李睿的判断。只是要想快速处理李渊,却是代价太大,不划算。
“我也想过了,另外一个办法你斟酌,调李世民入洛阳,授予一个虚衔官职,实则为质子。我再故意和他们拉进关系,或者让他觉得皇室暗弱,再对李渊徐徐图之,如何?”
“还是夫君想的通透,就依夫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