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死掉的!也没有文慧在身边,更没有粉爰在耳朵里聒噪,何田田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她拎着篮子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把房间里简单收拾了一下,看着自己家里那个从来没有真的烧过火做过饭的灶台,却也没有勇气真的试一次——搞不好自己会把家烧掉了。
她叹了一口气,便从自己的院子里出来,来到湖边的自家的小小栈桥上,她撑起了小船,慢慢划向了望莲湖的深处,一旦到了湖面,她的心情慢慢就平静了下来,嘴角有了丝丝笑意。
小船在湖面上无声划过,再往前就是无穷无尽的荷叶,她回头看了看“镜缘锦绣”石壁,慢慢调整船行的方向,岸边的荻花芦苇与成阵的荷叶之间,似乎有一条若即若离的界限。
她将船停在这里,然后回身看着石壁,将手中的撑竿竖起来,用来瞄准那个蓝汪汪的“缘”字,等她再回头看去,就在荷叶中,发现一条从来没有走过的水道。
“这里是渔翁家的水塘,藏着渔翁的宝贝,”她记得粉爰在昨晚告诉她的话,“渔翁喜欢唱歌,喜欢收藏各种宝贝,不过事后大部分都忘记了,白鹤说过,他在望莲湖里藏了一件,是有次他和白鹤喝多了酒以后一起藏的。”
何田田撑着小船,在这条她从来没有走过的水道里划过,湖面此时变得无比安静,只有远处似乎有水鸟鸣叫,却看不到任何人迹鸟影。
她耳边想起粉爰喜欢靠在明心鼎上唱的那首歌,歌声鲜嫩,但歌词却透着看穿万年的豁达与疏狂,随着撑竿的韵律,她慢慢自哼自唱了起来:
“扁舟任荡漾,听渔歌初唱也绕虹梁,看惊鸿嘹呖也过水乡。
又听花村短笛,水国菱歌,山窗琴韵,不觉的月转西沉、东方动曙光。
及时行乐,又何须紫绶金章,笑那hd梦中惹黄梁。
回舟自想,蜉蝣天地寄清狂,却是余风永远悠长。”
随着曲子,她似乎进入了一个空灵的感觉,仿佛自己不是在湖面,而是划着小船御风而行,若不是还能闻到阵阵荷叶清香,她都觉得自己实际上是在天空里飞。
待歌儿结束,她发现自己到了一处不大的荷叶围栏中,四周的荷叶犹如栅栏,将一块小小的碧水包围在其中。
水中央,是一个笑呵呵的老者雕像,看起来是石头材质,只是似乎在这里不知道放了多久,浸水处已经长满青苔,石雕表面也是色彩斑驳,浸润了无穷岁月。
斗笠、蓑衣,老者一腿横盘,一腿曲起,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似乎在昂头望着漫天星斗,笑而不语。
看到他,何田田想起自己在缘水池里捞起的那个小小核舟,不知怎地,她觉得这个老者,应该就是那条小渔船的主人,那个渔翁。
在他的一只手中,似乎握着一本书,或者是一张笏板的样子。何田田的小船慢慢靠近,她看到那笏板似乎动了一下,便弯腰伸出手去握住了。
一声清远的鹤鸣,石雕的手仿佛松开,何田田稳稳地抽出那块石板,随着她慢慢举起,那石质的表面开始风化脱离。等她在船头站稳,那块笏板已经褪去了全部的岁月沁渍,变成了一片金光灿灿的——看起来像是瓦当的东西。
这是一块手枕,或者叫搁臂,是过去人写字的时候放在手腕处的,喜欢汉服的何田田在不少画册上见过类似的东西。
搁臂上有字,密密麻麻很多,但每个字都怪里怪气,只有几个字她认得。
“逍遥典、却魔咒”
文慧带着萧征四个人出现在合阳县的文宅。小院影壁墙上,硕大的牡丹开放,但却只有两个花瓣上带着微光。
“英雄邸、混元镇!”苏听看着这朵巨大的牡丹,着实有些兴奋,“以后估计不用再考虑骑马了吧,将来即使去更远的地方,也可以传送了吧?”
“不一定吧,有些地方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