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百望山的庄子白搁着可惜。”
伯夫人道:“不是修了个钓鱼的小园子么?怎么又想着修园子了?”
舒舒道:“夏天不耐烦住城里,圣驾不在的时候,也不好住阿哥所,多几处别院换着住呗!”
伯夫人道:“事缓则圆,别这个时候冒头。”
舒舒也晓得这个道理,只能道:“嗯,那就等吧,到时候随大流。”
如今这些分府的皇子阿哥,一年比一年岁数大,也不断添丁进口。
海淀修建的那些阿哥所,眼下住着就不宽敞,更别说以后了。
都会修园子的。
提及海淀,舒舒忍不住往东边看了两眼。
这中秋节过了,八阿哥是不是该挖坟了?
她跟伯夫人道:“真没有想到,八阿哥会揽下这个差事。”
伯夫人也皱眉,道:“太急功近利,这名声丢了可捡起不来了……”
不管索额图与赫舍里家有多少不妥当,这挖坟掘墓,也是破了大家的底线。
没有人敢拿皇上说嘴,这闲话就都落在八阿哥头上。
舒舒眼睛眨了眨。
八阿哥的“贤王”口碑没了,以后还有资格接大阿哥的盘么?
还真是说不好。
辛者库女子所生……
八旗等级森严。
八阿哥的出身,就比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好,比其他皇子都低……
除了八阿哥,还有个要跟太子对着干的就是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明年当差,真要这几年干好了,到时候还真说不好。
能被康熙信重,挂大将军王印在西北做主帅,十四阿哥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不过十四阿哥那个嘴,那个人缘,要是不改改,有再大的功劳,也没有几个人喜欢……
海淀,索家坟外,众圣保墓。
八阿哥穿着藏蓝色夹衣,坐在凳子上,看着护军们动作。
被赫舍里家家奴举报的藏匿财物所在,就是这女童之墓。
除了八阿哥之外,赵昌、马斯喀、苏努贝子也在。
三人代表宫中、内务府、宗人府。
苏努贝子也有座位,手放在荷包上,荷包里是一个十字架。
他不信僧道,却比较信洋教。
只是身份所限,没有成为教徒。
人都畏惧生死,对于墓地,他上了岁数,还是怀着敬畏之心。
他跟八阿哥是主子,有座儿,马斯喀跟赵昌没有座儿,在旁边站着。
苏努望向马斯喀,马斯喀的手腕上缠着佛珠。
这也是信阴司报应的。
赵昌身上看不出戴了什么,不过脸上阴郁。
他平时就是这样死人脸,倒是跟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
只有八阿哥,依旧是和气面孔,看着很是坦然。
苏努贝子忍不住低声问道:“这阵子外头嚼舌的不少,说得可不好听,八爷不想想法子?”
八阿哥道:“随他们说去,等到秋闱结束,外头就是新话题了。”
每一次顺天府乡试,过后不说是腥风血雨,也是后续不断。
尤其是今年第一次设官卷,这录取结果出来,有欢喜的,就有懊恼的。
苏努贝子点头道:“也是这个道理,外头那些百姓,不过是人云亦云……”
真正敢拿八阿哥说嘴的人,也不会傻乎乎地在外头说去,都是私下里嚼舌头。
眼前这虽是小女孩的墓穴,开凿的却跟成年人的墓室相差无几。
中间的棺椁所在的主墓室,东西南北各设壁龛,摆放着各色祭品,都是金器、玉器、瓷器等。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