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林在御前挂名,小松怀孕,确实可以说是“双喜”。
舒舒唏嘘道:“当年孙媳妇六岁,额涅给我选丫头,小松本不在其中,只是她住在府里,特爱粘着我,额涅就让她陪我读书练箭,当个小伙伴儿,这一转眼也要当额涅了。”
太后对身边人就宽仁,也乐意见舒舒主仆相合,就没有再说其他。
这会儿工夫,五阿哥一家三口,还有十八阿哥叔侄,也都醒了,过来这边。尼固珠已经没有了方才了惨样,正眉飞色舞地给大家讲自己的丰功伟业。
“大鹅跟园子里的鹤跟雀都不一样,力气可大可大了,我扑它身上都压不住,叨人也厉害..”尼固珠说着,给大家看她的手背。
十八阿哥吓了一跳,道:“这...这得上药吧?”尼固珠皱眉道:“药臭,这没破皮啊!”
丰生跟阿克丹也带了担心。塔娜在旁,眼圈都红了。
弘暄抓着尼固珠的胳膊,在她手背上吹了吹,道:“飞,飞,痛痛飞走了...”“咦?”
尼固珠看着自己的手背,很是惊诧:“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弘暄见状,吹的越发来劲了。
舒舒在旁,反应过来。
这应该是青紫处充血肿胀,降温可以止疼。
今儿运了冰块过来,舒舒就低声吩咐白果出去取了冰块回来,用帕子包着,绑在尼固珠的手背上。
尼固珠不疼了,眼见着大家都带了担心模样,道:“我没输,打了个平手,大鹅叨了我一口,我抓下它三根尾巴毛!”说着,她得意洋洋地给大家指她的胜利品。
三根公鹅正羽,没有一尺,也有七、八寸长。
她是个心大的姑娘,九阿哥这个阿玛却是记仇的,道:“走,阿玛带你报仇去,打一顿不说,尾巴都它拽秃了!”尼固珠点头道:“那快走!”
不吃是不吃了,可能报仇也叫人痛快。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鹅舍。
看着两尺半高、煽着翅膀,丝毫不惧的头鹅,舒舒都有些发憷。怪不得是头鹅,这比旁边寻常的公鹅高了半尺多。
因为有围栏拦着,孩子们浑然不觉有什么危险。丰生惊讶道:“好大个...”
尼固珠叉着腰,冲着大鹅,瞪圆了眼睛,道:“我五伯跟我阿玛来了,他们可比我表叔厉害多了,不像我表叔,拦不住你只会抱了我跑!”
大家都望向桂丹。 这出息!
桂丹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是单打独斗,他当然不怕大鹅,可不是有这金贵的小祖宗在旁边,当时还哭声震天的,谁敢耽搁呢?
五阿哥忍不住训斥道:“从了你多少回,让你长进,你都当耳边风,如今连个孩子都护不住,还指望你能护好九阿哥?”
五阿哥想起了大舅给自己当司仪长的日子,就是个拎不清的,不仅不能叫人省心,反而叫人操心,所以才找由子给撒了。桂丹羞臊不已,带了几分委屈道:“这也不全赖奴才啊,奴才玛法跟奴才阿玛都弓力弱,奴才这力气也跟着寻常。”
五阿哥轻哼道:“偷懒的借口罢了,桂元怎么就练出来了?你们还一个曾祖父呢!”
桂丹摸了摸下巴道:“那奴才就不知道了,许是随了叔祖母跟婶子了,当年跟在九爷身边,奴才也下过力气的,就是成绩寻常。”
太后晓得这是宜妃的侄儿,当年跟着九阿哥去宁寿宫淘气过。
因为桂丹眉眼有几分跟五阿哥相似,太后对他也宽和几分,跟五阿哥道:“人都有长处也有短处,不必苛责,九阿哥既用这孩子,只看他能干的地方好了。“
五阿哥打量了桂丹两眼,道:“算盘算得好?”桂丹讪笑,有些心虚。
跟一般人比起来,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