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讨要报酬,或者给个说法也行。
冯程程的解读,却是这超凡者在刁难他和他的人。
并非他觉得周宁对此间施展的种种手段价值低。
恰恰相反,是因为太高了,以至于无以酬谢。
凡世之物,能有什么,是这般档次的超凡者看的上的?
就算有,也不是他们所能支付的起的。
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这就是功高难赏,恩大如仇。
冯程程略作思考,决定将皮球踢回去。
他恭谨的道:“三丰道长,我等奉命办事,身无长物。而凡人眼界有限,不明珍宝要旨,贸然奉上一些阿堵物,又怕惹道长不快。不若请道长提示一二,我等看是否能拼凑的出来。”
周宁哈哈一笑,直接臭不要脸道:“我现在也不知要什么合适。或许里边有,待你等探索有成,我在看着拿喽。”
冯程程差点被气晕过去,心说:“出现这种等结果,虽然已在我预料之内,但能不能别说的这么直白?
你这让我怎么接?难道我皇家校事不要面子的么?
就算我不要面子,皇帝他要啊,回头我怎么交代?
你这道人,怎么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守?”
埋怨归埋怨,事情该办还得办。
谁让打不过人间来着,只能是按照人家的规矩来。
冯程程也没说答应不答应,直接跳话题道:“请三丰道长安心歇息,探察之事,便由吾等代劳。”
周宁也懒得概念冯程程斗智斗嘴,略一思忖,索性将天师剑往长凳上一撂,然后取出物件,很快,一桌酒菜便置办好了。
喝着小酒,吃这酱肉烧鸡,鲜果蜜饯,且不提饿不饿,这个调调很装哔,这就对了。
另一边,钱富贵刚才往周宁身边凑,假装我是道长驯化的一条狗,现在见冯程程等人进了大屋,周宁又自斟自饮,根本不搭理他,于是就鬼鬼祟祟的开始熘号。
经受了周宁的惩戒,他如今已经不人不鬼。
乍一听好凄凉。
细一想也不是不能活。毕竟实力才是硬头活气,有了实力,去哪儿不能混碗饭吃?
关键是不要掺和掺和不起的事。
比如眼前的事,无论是皇家校事,还是逍遥道长,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行差踏错,就有灾险临身,再是乖觉,也有可能被吃饭睡觉打豆豆。
既然如此,三十六计走为上啊,还在这里浪个啥?
周宁是真的不想多搭理这等货色。
情报套出来了,惩罚也惩罚完了,接下来是死是活,看钱富贵自己。反正他是不会再刻意针对了。
现在见钱富贵要跑路,也全由着他去。
结果钱富贵跑出去能有二十多分钟,又回来了,而且带了外人。
周宁一看,嘿呀,剑气煌煌,玄门剑修。
再一看,这些修士,大多数都是剑匣与阵盘相结合,乍一看就像背着式样古拙的琴(筝)盒,只不过靠上的那一段,是个奇形的圆匣子,类似于糖盒那种。
剑气光芒,就是从这糖盒上均匀布列的孔洞中喷出的。
那叫鞘道,可以理解为超凡版的电磁弹射器。
当然,不是用来弹射飞机的,而是强化飞剑的出鞘速度和威能。
玄门剑修三大流派,又有若干小分支。
眼前这个,周宁看着像是阵剑一脉。
具体是哪家宗门,就不清楚了。
钱富贵苦逼呵呵的远远的就给周宁跪下了:“道长救命啊!这些仙长要斩妖除魔!”
周宁道:“我之前就说过。你我两清,现在这般做,是给我引祸引灾,用心有点歹毒啊!”
钱富贵没有争辩,道:“好叫三丰道长知道。我本来是用所知秘辛换自己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