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
施然说:“陈喜现在只是在拖,不是真的有机会消灭它们。府库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哪里还有余力,让陈喜慢慢去拖着西瓯、骆越?
西瓯、骆越也不值得我们压榨国力,就为了拖垮、占领他们。”
“暂时占领西瓯、骆越于我们没有好处,相反我们还得在那边驻军,耗费精力,镇压那些视我们为血仇的西瓯人、骆越人,得不偿失。”
柳山青问:“若实行分地之策,是否可行?”
“效果不佳,我们于西瓯人、骆越人而言,是毁灭他们国家的仇人,就算给那些黔首分地,他们也不会感激我们。他们更加乐意相信本国的贵族。”
“这两个国家暂时别管了,先把南越旧地收拾好。”
施然接着说:“匈奴那边已构不成威胁,剩余的残敌逃就逃了吧。再打下去,除了砍几个匈奴贵族的脑袋,自己折损一些士兵,没别的好处。”
“我认为现在我们需要开始消化河西和漠南区域,漠北暂时不管,我们也没精力去管理那个地方。”
柳山青思索道:“好,就依你所言。”
施然看向施重,说:“传令下去,命令施远、陈喜一个月内结束战争。”
“诺。”
施重领命后,在暖房待了一会,问了一些有关她未来子侄的事,这才离开。
施然说:“等战争结束后,我们就立即成亲。”
“不等他们回来?”
“不等,等他们回来,你的肚子早就显怀了。”
其实若不是怕影响不好,施然都想明日就成亲。
柳山青没有意见,自和施然在现代成亲,现在又怀孕后,柳山青对于和施然在大随成亲的念头已经淡了很多,她已不太在乎和施然在大随再举办一次婚礼。
当然,不在乎归不在乎,大随的婚礼还是要办的。
柳山青作为堂堂大随皇帝,如何能未婚生子?
这样不仅有失礼仪,还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施然当即就吩咐玉儿,开始准备婚礼。
施然和柳山青要成亲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栎阳城内传开了。
街头的黔首都知道秦王即将要迎娶陛下。
黔首们没人感到意外,一个个都很高兴,心想秦王和陛下终于要成亲了,太好了。
顶多就是有人觉得有点奇怪,秦王和陛下竟然没成亲?
他们都一直以为秦王和陛下早就成亲了。
早就听到传闻的大臣们得知此时,反应都很平静,最多就是私下聊两句:
“这一日终于还是来了。”
“来了好,一直悬而不决才是麻烦。”
“唉,大随终究还是要亡了。”
“田氏代齐之后,齐亡了吗?亡的只不过是姜姓而已。他赵家人都不在意,你我又何苦如此?”
“也是,至少随一直存在。”
除了认命的大臣,有的大臣还是持反对态度,但也只是想想。
毕竟昔日保皇派的头头李儒现在还囚在家里,他们又哪来资本公然反对施然、柳山青成亲?
更重要的是,他们没这个胆子。
他们很清楚他们若是敢公然反对,反对之日就是他们全家来年的祭日。
除去一些没胆子的反对者,一些人在观望,在等代宗正赵安的态度。
赵安是柳山青二哥的独子,是柳山青的子侄,也是宗亲之中地位最好的人。
此时,赵安的府上,就聚满了赵室宗亲和一些坚定的保皇派。
他们有的义愤填膺,为即将灭亡的赵随仗义执言;有的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等待着赵安的表态。
赵安身穿黑色常服,跪坐于主位,神色如常的品了口茶,不急不缓的说道:“都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