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只能暂时停下自己的脚步,看着傅城予道:“这就要走了吗?”
“家里有点事,一直催着我回去呢,我得先回去看看。”傅城予说,“改天吃饭再聊。”
乔唯一点了点头,目送着他脚步匆匆地走向停车场,坐进车子里离开,这才终于收回视线,缓步走进了酒庄。
来到2号房门口,房门是虚掩着的,大概傅城予离开得匆忙,顾不上关门。而乔唯一正准备推门进去,忽然就听见了容恒的声音——
“哥!能不能别喝了!别说爸不高兴见到这个样子,就是嫂子见到了,她能高兴吗?”
容隽大概是喝多了,声音带着两分醉意,竟然轻笑了一声,随后道:“她不高兴?那好啊,我巴不得她不高兴!我巴不得看见她不高兴!赶紧让她来,让我看看她不高兴是什么样子的!”
“这是什么意思?”容恒说,“当初是眼巴巴地盼着她回来,现在她回来了,又这个样子——”
“我不是说了吗?”容隽骤然提高了音量,“我就是想看到她不高兴!”
跟喝多了的人交流,容恒也有些火了,说:“她不高兴又怎么样?她不高兴难道就高兴了吗?”
话音落下,包间里骤然静默了片刻。
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又听到容隽的声音,带着一丝苦笑,“她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可是她好像不会生气,我还是不高兴……”
容恒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不明白。”
“当然不会明白……”容隽说,“不会懂,一个女人的感激有多可怕……因为感激,她可以嫁给,因为感激,她可以没有限度地退让自己,因为感激,她连自己的人生和事业都可以牺牲……”
“……嫂子感激什么?”
容隽再度笑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她感激我什么,我是因为爱她,才会做那些事……我不需要她的感激……我一丝一毫都不需要——”
顿了片刻,他却又哑着嗓子开口道:“所以我才害怕……我怕她走,又怕她是因为感激我才留下,又怕自己是她的枷锁,是她的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