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
“发生了何事?”
昨晚周富贵给小玉奴讲故事,讲至深夜,终于哄得她破涕为笑,终于哄得她不再去想那些恐怖伤心往事,并安安静静的睡着了。可此日大清早的,县衙外便响起了一阵鼓声,将周富贵惊醒,于是周富贵先将如八爪鱼般的攀在自己身上的小玉奴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小玉奴仍是睡得异常香甜,嘴角弯了一个弧度,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开心事,不过嘴角却有几滴金津玉液。
周富贵替小玉奴盖好被子后,自己先穿好一件布衣,再将甲胄披在了外面,扶刀走出门外问道。
睢宁县非久留之地,因而周富贵打算今日就离开了,前往徐州与燕军大部汇合。
“牛渚之战”,燕军大败,一溃千里,直至燕左贤王慕容勃烈亲领燕军精锐骑兵,反击夏军,并连败夏军,才在徐州、豫州、颍川等地稳住了阵脚,燕、夏两军也在徐州、豫州、颍川等地对峙,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夏军统帅张虎臣是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是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且越往北去,夏军越被动,原因是不言而喻的,就是燕军的骑兵优势,
越往北去,地势越平坦,就越利于骑兵作战了。
门外的两名白虎营士卒闻言,均是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营主...营主...”
正在此时,白虎营录事参军李清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隔老远就大叫道。
“你大爷的声音小点。”周富贵指了指屋内后对李清的说道。
“哦,哦...”李清闻言慌忙压低声音后说道:“营主,县衙外有人击鼓。”
“击鼓?什么鼓?为何要击鼓?夏军杀来了?”周富贵闻言低声诧异的问道。
“什么夏军?半个夏军影子都没见到。”李清闻言摇头道:“是鸣冤鼓,有百姓要鸣冤告状。”
“鸣冤鼓?鸣冤告状?”周富贵闻言顿时哭笑不得的对李清说道:“赶走了事,真是的,告什么状啊?”
“哦,遵命。”李清点头后转身就往外走。
“且慢!”周富贵见状连忙喊住李清后说道:“本将话还没说完呢,你慌什么啊?”
“呵呵,营主有事请吩咐。”李清笑道。
“命各部收拾收拾,准备赶往徐州了。”周富贵下令道:“还有件大事,李清你去办。”
“营主,何事啊?”李清闻言问道。
“附耳过来。”周富贵说了一句后,在凑过来的李清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这...不太妥当吧?”李清听完后,犹豫的问道。
“有什么不妥当的?”周富贵闻言横了李清一眼后说道:“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等也顺便发个小财,嘿嘿。”
“营主,你可真是...”李清笑道。
“真是什么?真是狡诈是吗?我告诉你吧,在此乱世之中,不狡诈些,可是无法生存呢,废话少说了,快去办差吧。”周富贵说道。
“李清知道了。”李清应了一声后,又转身打算离去了。
“慢着!”周富贵又喊住了李清。
“哎哟,我的大营主啊,你有事能否一次就交代完啊?”李清简直是无语了,转了两次身了,自己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哈哈!”周富贵闻言不禁拍了李清一记后笑道:“是你自己着急忙慌的,跟火烧房子似的,你倒怪在本将身上了?本将现在左右无事,不如就升堂断案吧,咱吃了喝了睢宁县这么多,也要为睢宁县的百姓们做点事情不是?本将今日就做一次县太爷吧,替百姓断案伸冤。”
周富贵让李清去传令、安排,自己好像没什么事了,于是就打算过一过县太爷的瘾了...
“营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