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中,正在进行一种名为“破关”的运动。所谓破关,也就是一种强度极大的体力训练,两人一组,扛着一根“关木”,向山坡之上冲去。关木重达六七十斤重,关木长度约丈许。
两人扛起六七十斤重的关木不难,难就难在需扛着关木飞奔,还要冲上山坡,稍不留神或力有不逮,关木滚落,人便会受伤,就如滚木礌石砸伤人一般。
一众大汉上身赤裸,黑黝黝的皮肤之上满是汗水,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扛着关木,踏着松软的雪地,拼命向山坡之上奔去,图提斯等人还骑在马上,一边大声呵斥,一边挥鞭抽打着落后之人。
意志力、体力、搏击等,是训练必不可少的科目,对此,周富贵当然是再明白不过的,因而周富贵与杨信宏扛着一根关木,咬紧牙关,踏着白雪,拼命向山坡上奔去,山坡上插着一面旗帜,抵达插旗处就算是完成了。
周富贵与杨信宏随处位置靠前,他们前方有四、五组人,而博得第一的一组人,是有奖赏的,而落于最后的,当然也会被惩罚的,因此众人是争先恐后的向着山坡之上拼命奔跑,唯恐落于他人之后,最起码不能落在最后。
“满仓,再加把力!”周富贵挥汗如雨的对杨信宏说道。
“好勒,富贵哥。”杨信宏也如周富贵一样,奔了个上气不接下气的,气喘吁吁的应道,不过仍是咬牙坚持。
两人扛着关木,健步如飞,逐渐超过了许多组人,前方只剩下一组人了,为党项人拓跋海与房当野。
拓跋海与房当野仗着身强力壮,又有些武艺,对于如小白脸般的周富贵为冰骨营的队将早就不满了,见周富贵与杨信宏快要追上自己这组了,于是拓跋海向着房当野使了个眼色,假装失足,手一松,关木便“骨碌碌”的滚了下去,砸向周富贵与杨信宏。
周富贵与杨信宏猝不及防,被关木砸倒在地,滚到了坡下,待他们起身之时,自然就落到了最后。
“晚上不许吃饭,并清扫马厩。”图提斯策马走到周富贵与杨信宏二人面前后,冷冷的说道。
“将军...”杨信宏气得欲开口争辩,周富贵却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不必多言。
冰骨营的训练是异常的冷酷无情,多说又有何用?
“恭喜你们了,勇夺第一!”周富贵随后走到拓跋海与房当野二人面前冷冷的说道。
“哪里,哪里,我兄弟二人又怎及周大队将啊?周大队将为朝廷裨将军,文韬武略,常人难以匹敌啊。”拓跋海笑道。
房当野等人闻言便一起哄笑起来。
拓跋海嘲讽之意,是溢于言表,裨将军怎样?裨将军还不是跟他们这些刑徒一样,还不是滚落坡下,落了个清扫马厩的苦差事。
“横死贼,竟敢如此说我哥哥?”周富贵尚未说话,一旁的许满仓大怒道。
“我说他什么了?夸他还有错吗?”拓跋海得意的笑道:“莽汉,想动手吗?我等可不惧你们。”
周富贵这拨人还不到三十人,
“砰!”许满仓还未动手,关中莽和尚薛文台劈面便是一拳,击在了拓跋海的鼻血上。
拓跋海猝不及防,头往上一仰,一丛鼻血便飙了出来,在空中形成了一道优美的曲线。
对于救过自己两次性命的恩人,薛文台当然容不得任何人羞辱他,宁可舍去这条性命,也要与对方死拼。
“好,好,打得好!狗贼,找死!”拓跋海顿时被激怒,扑上去与薛文台扭打在了一起,拓跋海的同伴也一起扑了上去。
“兄弟们,并肩上啊!”许满仓眼见薛文台就要吃亏,于是大声招呼道。
杨信宏闻言第一个冲了上去,挥拳打翻了对方一人。
图提斯面无表情的冷冷的注视着众人,似乎是乐于见到众人群殴。
“都住手!违令者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