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看在东海百姓的份上,请多费心!”
徐儒彦与黄世荏离开黄堂之时,周富贵忽然拱手对二人说道。
周富贵以借钱粮一事,确为大事,徐儒彦与黄世荏无论在其家族地位如何,都是做不了主的,都必须回家与家族之人商量,因此无论周富贵怎样的舌绽莲花,说得徐儒彦与黄世荏有些心动,两人也必须回家向家族禀报,与家族细商此事。
只不过现在徐儒彦与黄世荏基本上已无推诿之意或拖延之意了。
黄世荏似乎是有些感动,目光闪烁,看了周富贵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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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督,只...来了...五个医士...”徐儒彦与黄世荏走后,周富贵继续坐镇东海太守衙门,调度平疫一切事宜,雪罴军射日营杨信宏匆匆进入黄堂,见到周富贵后禀报道。
平疫之事,当然离不开医士或郎中,于是周富贵便招募东海郡的医士或郎中,可怎料只来了区区二十五人。
“五个?为何只来五个?”周富贵闻言诧异的问道。
“贼走铃,定是害怕了!”杨信宏大骂道。
医士摇铃走巷的行医,故被称作“走铃人”。
“害怕?本督倒想知道他们怕不怕本督的刀?”周富贵闻言怒道:“信宏,你去,将他们请来,毗恶,你也去。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许无礼,敢抗命不遵者,给老子绑来!”
“是,主人!”
“遵大都督之命!”
毗恶、杨信宏一起大声接令。
于是东海郡太守衙门铁骑四处,尽拿城中医士,东海郡城内也是一片鸡飞狗跳的。
于是不足半日,数百东海郡的医士或郎中,甚至仵作等尽被“请”入了太守衙门,立于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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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不应募?”燕平凉侯,建忠将军,东海大都督,东海太守周富贵看着阶下,一众大汗淋漓,灰头土面,战战兢兢,高矮胖瘦,各个年龄段的医士、仵作等冷冷的问道:“难道嫌本督给的钱少吗?”
一众医士、仵作等均是面面相觑,半晌无人说话。
“大都督,你知道为何疾吗?”片刻后,一名颚下没几根花白胡须的老年杜姓医士开口问道。
东海官府忽然重金招募医士,众医士又岂能不知官府想做什么?乃是招募他们赴疫区平疫、医民,这弄不好,疫没平定,民没治好,倒将性命丢在了疫区,因此应募者寥寥。
“不知!”周富贵冷冷的答道。
“为痎疟或为瘴疟啊!”另一名吴姓医士又大声说道。
“痎疟或瘴疟又怎样?”周富贵闻言冷冷的问道。
“疟者,虎张大口也!”又一名张姓医士对着周富贵叹道:“哎,大都督,五月六月烟瘴起,新客无不死;九月十月烟瘴恶,老客魂也落。此疾传自岭南,端的是凶猛无比了,患之几无药可治啊!”
“哼,几无药可治?那就是说还是有活下来的可能吧?有治愈的可能吧?”周富贵如黄世荏般的冷哼一声后...指着堂外大声说道:“此刻,我两千雪罴军将士已奔赴曲阳、沭阳、厚丘三县,难道他们不怕痎疟或瘴疟吗?他们不怕死吗?本督近日也打算赴三县平疫,赈济百姓,难道本督也不怕痎疟或瘴疟吗?难道本督也不怕死吗?”
周富贵此言一出,使得许多医士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
鲜卑人赶走了夏人,于长江以北立国燕,而鲜卑人,也就是胡人残暴,为众所周知之事,而为胡人鹰犬的汉将、汉人,也就是汉贼,甚至比胡人还要残暴,欺压百姓,盘剥百姓,是无恶不作。他们不管百姓的死活,似乎成为了理所当然之事。
而同为鲜卑人鹰犬的周富贵及其雪罴军,不但不是不管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