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差别。
类似曹孟德儿子黄须儿曹彰那样,能做到左右开弓,敌人应弦而倒的,一定不会是多数。
所以一般来说,箭术高手会将最顺的那支主手用来射强弓,杨继业刚才连开一石二强弓六次,就是用的主手。
现在主手有酸酸的感觉了,就用次手来引另一边的软弓,照样能取得不错的效果。
果然中后段冲锋的骑士只见眼前一空,平日里视为主心骨的强悍同袍已经不见了,下意识的就会认为,那些同袍已经被打杀。
紧接着就遭到了漫天箭雨的攒射,身上处处中箭,疼痛感四处袭来,哪还管的上看对面人多人少,分辨自己到底是受重伤和轻伤。
别开玩笑了,大老们都被打杀了,咱赶紧跑吧!
于是,看着人数众多的中后排骑兵,在遭受一波勐烈打击后,与他们前排的同袍一样,往两边散开。
讲究些的还会绕回到本阵,不讲究的,爷们临阵冒着箭雨策马五十步,那也算是对得起皇上了,逃命去也!
耶律阮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卧槽!我骑兵呢?
刚刚那么一大坨骑兵的?一下就不见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张昭节胯下天马飞腾而起,他身穿重甲,身披绣着赭黄色飞虎的绿袍,手中漆了金紫色的强弓反射着夕阳的光芒。
手一松,一箭如流星般穿梭而至,砰的一声,就将耶律阮身前二三十步一个骑兵,给射下了马。
“贼虏!还记得某家吗?”张昭节大喝一声,声震三军。
这身材,这身影,这霸道强横的姿态,一道闪电在耶律阮脑海噼开,他认出这人是谁了。
那是在洛阳北的阳渠边,他还不是契丹皇帝,而是个谨小慎微的侄子,那时候正率着一千铁鹞军去进攻周国天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遇到了周天子的憾山都,被他们先以步撼骑,然后骁骑左右夹击,只用了五百人不到,就把他一千五百骑打的大败。
耶律阮连怎么败的都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就死光了,当时一直追他,把他逼得只穿内衣爬北邙山跑路的,好像就是对面那个壮汉。
跑!快跑!这一瞬间,往日的梦魔撞进了脑海里,耶律阮脑袋一片空白,只觉从头到脚炸炸的疼。
等他在回过神来的时候,耶律阮发现自己已经驾驭着战马,已经在往回跑到土城的路上了。
耶律阮身边的耶鲁翰儿朵详稳都懵了,他就一个不注意,皇帝竟然已经策马跑了?
这还怎么打?战斗没开始了,皇帝没了,他赶紧让身边人去追皇帝,可就是他这一下令,附近的人都看到皇帝跑了,阵型顿时晃动了起来。
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张鉊立刻命令,“全军一发角弓弩,撞上去,直接干!”
五百骑归义郎在张鉊的命令下,在一百二十步上突然加速散开,冲到八十步后,几乎同时激发了角弓弩。
短短的弩箭如同来自地狱的索命使者一般,立刻就将对面的契丹骑兵射倒了一大片。
随后在旗鼓的指挥下,他们又很快聚合在六十步左右,重新聚拢组成了锋失阵,随后将速度提到了最高,勐然撞向了契丹骑兵之中。
耶鲁详稳也在张鉊他们冲过去的时候,命人组织了箭雨袭扰。
也不是所有人都看到耶律阮跑了,耶律阮为了组建耶鲁翰儿朵那也是出了大血,花费了无数精力,因此也不是没有忠臣。
很多耶鲁翰儿朵骑兵不等命令,就四散开来,从各个方面用弓或者近身缠斗的方式上来,意图化解周军归义郎的冲锋。
但这些都完全没法撼动归义郎们的惊天一击,因为他们正与自己皇帝在一起冲锋,去生擒敌国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