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一环扣一环(1 / 2)

众人都是听出了墨玄宸话中寒意,也对他所说颇为理解。

镇南王府镇守南境多年,与南楚交战死伤无数,墨家世世代代心血更全在朔康,就连墨老王爷当年也是与南楚交战时死于沙场。

不管是为着墨家多年忠名,还是为着祖辈血债。

墨景岳要是真的跟南楚勾结,墨玄宸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下方朝臣也是附议,大有问罪镇南王的意思。

唯独惠王在旁有些犹豫地道:“镇南王若真行此事自该问罪,可是此事毕竟没有实证,那账本也下落不明,而且镇南王手中握着兵权,朔康边境大军也全在他手中,若贸然动他,恐会激他真造了反。”

“四皇子就是证据…”有人反驳。

惠王沉声道:“四皇子眼下已是罪臣,他口中所说之言未必能够服众,且这次还牵扯到陵江水患。”

“诸位大人也该知道陵江决堤后死了多少人,外头本就因大皇子损毁堤坝的事民怨沸腾,如今又出了四皇子的事,朝中皇子接连对百姓动手,皇室威信摇摇欲坠。”

“这个时候若说四皇子跟镇南王勾结走私禁物,且定州之事也跟镇南王府有关,外间百姓会怎么想?”

惠王神色凝重,

“墨景岳本就不是好对付的人,要是那账本在手咱们自然不怕他,可如今账本下落不明,人证物证拿不出半点儿。”

“陛下若只是因为疑心就对镇南王府下手,墨景岳定不会束手就擒,他若还记得自己身份只是狡辩几句也就罢了,怕就怕他撕破脸后反咬陛下一口,说您故意拿着四皇子的事情嫁祸于他,忌惮墨家功高震主,容不下镇南王府。”

“他敢?!”

“他连勾结皇子走私的事情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

景帝脸上神色变幻不断,下面刚才还叫嚣着要问罪墨景岳的人也都是消停下来。

南境的兵权没有人不眼红,想要趁机拉下墨家的人抢夺兵权的更是不少,可是惠王的话却像是一盆冷水将他们浇得透心凉。

墨景岳不是墨老王爷,也不是以前那些墨家人。

他骨子里根本就没有忠君爱国四个字。

墨家往年镇守南境,虽然将朔康划为封地后能够自给自足,可墨家以前愿意受朝廷管束和牵制,甚至还在朔康留有朝廷监军的官职,且听从景帝调遣,可自从墨景岳得了镇南王位后,原本属于景帝的监军“意外”身亡,后来朝廷派去的人也接连出事。

墨景岳几乎成了朔康的土皇帝,甚至一度无视朝中,将南境与大邺划分开来分庭而治。

若非景帝当年强行将墨玄宸接回京中,若不是墨玄宸身负世子之位,且南境许多将领都只效忠真正的墨家血脉,那墨景岳只不过是墨家义子对外宣称是替墨玄宸“保管”王位,他恐怕早就跟朝中撕破了脸。

可就算如此,这些年墨景岳依旧嚣张至极,不仅从不入朝觐见,对于朝中调令大多无视,更将南境视为自己的地盘,那一州官员全是他麾下嫡系,反而朝中派去的人,若是听话一些还能保住小命留在一些不怎么起眼的位置,不听话的几乎全遭了意外。

朝廷里不是不知道那些意外是墨景岳动的手脚,可墨景岳不认谁也奈何不了他。

他对朝廷维持着表面的恭敬,景帝也不愿意逼的他造反生灵涂炭,再加上有墨玄宸制衡其中,以至于这么多年朝中跟镇南王府都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但任谁都知道这种平衡一戳就破。

这个时候,谁敢去当那引战的筏子?

殿中安静至极,墨玄宸突然开口:“其实也未必要问罪。”

景帝闻言看他。

墨玄宸轻抿着薄唇说道:“我祖父曾经说过,墨家子孙生来便是要守卫大邺江山,南境军中也一直以镇守边境护卫百姓为荣,二叔既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