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书,案件还没结束。”
“寺卿说的是。”
李申斌点头微笑,一副温顺无害的模样,“不过家父还在家中卧病,还需要我快些回家服侍。如果没有更多证据的话...”
李昂冷冷盯着对方,突然说道:“你要证据是么?”
“是。”
李申斌稍微有些惊讶,依旧微笑说道:“不过最好不是李小郎君你提出的那个,会损伤皇室宗亲脸面的办法。”
“把死者尸体搬上来吧。”
李昂摆了摆手,让大理寺差役将孟英的尸体搬了上来。
距离孟英死亡已经过了十几天之久,不过因为尸体一直保存在大理寺地下冰室内,且其父亲也买了许多符箓,保护尸体,
因此暂时还没有多少的腐烂迹象。
李昂起身,从身边药箱里,拿出白大褂、口罩、手套等戴上,来到尸体旁边。
李申斌微笑道:“李小郎君这是要活死人,肉白骨么?还是说你也会仵作验伤的手法?”
李昂懒得和他交谈,确认口罩戴好后,掀开白布,露出死者孟英面目全非的恐怖脸庞。
“啊!”
寺外的围观群众们下意识地发出惊呼,李昂却没有受到影响,自顾自地解说到。
“死者脖颈处有褐红色扼痕,颈部两侧各有四道,颈下皮肤出血,喉咙软骨骨折,证明在死前遭到了凶手的双手施压,扼住颈部。
由于颈部被扼,死者无法呼吸,颜面肿胀,发绀,呈青紫色,眼眸中有零散的点状出血,舌尖有咬伤痕迹,
胸、背、四肢等部位均可发现因窒息挣扎而引起的伤痕。”
李昂逐一分析道:“而死者的另一个死因,是在这里。”
他用念力,轻轻抬起孟英尸体,显露出了其整块凹陷下去的后脑。
“如果各位有看过我在半月前,于学宫理学刊物上发表的农学论文,就应该知道,虞国一些地方在宰杀牲畜时,为了防止血流四溢,会用棍棒猛击家畜头颅,使其颅骨破裂,迅速死亡。
因击打物体的体积、形状、重量、击打位置不同,颅骨骨折也会呈现出不一样的特征。
大致可分为线性骨折、凹陷性骨折、孔桩骨折、粉碎机性骨折、崩裂性骨折等等。
死者的颅骨后方有粉碎性骨折痕迹,而根据骨折线走形方向及截断关系,可以看出,打击部位是在后脑勺,且打击只有一次。”
李昂从药箱里拿出一张画纸,纸上的是他临摹的、那条小巷的图像。
上面用红色颜料,标注出了血迹溅射方向。
“根据墙上血迹喷射方向,可以看出,致伤物是石墙本身。
也就是说,当晚是凶手扼住了死者脖颈,因死者挣扎而恼羞成怒,掐着其脖子,将其脑袋撞在墙上,致使颅骨破裂,当场死亡。
要想达到这种效果,凶手的身体必须非常健硕才行。”
李昂指了指上吊死亡的聂石磊,“聂石磊家境贫寒,身体状况不好,虚弱瘦削。哪怕他的力气比作为女子的孟英强,也不可能只用一次撞击,就将孟英颅骨砸裂。”
李申斌脸色微变,冷冷道:“那又如何,只能证明凶手的力气很大,又不能证明就是我。”
李昂冷漠道:“我记得常襄郡王的父亲,当年因为一些事情,禁止子女们习武对吧?你有炼体么?”
“没有...”
李申斌话音未落,李昂便已抽出腰侧系着的三棱枪,注入灵力,令长枪延展伸长,自上而下砸向对方面门。
李申斌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抓向长枪。
只听砰的沉闷一声,他竟然徒手抓住了沉重的金属长枪,手臂一点弯折痕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