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自己也会赶紧发出书信去跟家里提这个婚事。
以自家阿爷的尿性,眼下自己又中了举人,家中有了话语权,拳头也硬不怕他们蹦跶,最好脸面的老爷子也会压服,想必家里必是不会拒绝自己提议的这桩婚事的,毕竟人王师兄,阿不,是妹夫,毕竟这准妹夫可是举人老爷呀!比自己的名次都高!
宋兴林再自私,得了宋夏荷帮衬这些年,看在她对自家鱼鱼言听计从,照顾有加,姑嫂二人感情极好的份上,他也愿意为她这个隔房的堂妹谋划一二。
这些大喜事暂时按下不表,却说其他某些……就比如,前头信誓旦旦来借书,却求而不得的某些有心人。
福顺来这边的喜气洋洋,在城中许多的客栈雷同上演,就比如对照组跟贪得无厌落脚的客栈中……
这里满地厚厚的一层鞭炮碎屑,也预示了此间客栈里头同样有人高中,兴许还不止一个,人们还好生的热闹了一番。
而憋屈在自己狭小房间里的谭德,一直没等到自己的好消息,焦急的他在自己的屋子里来回踱步,听到隔壁时不时传来的欢快声音,谭德越发暴躁。
“相公,客栈掌柜的说免我们所有的房费餐费,还让我们去住上房这是真的吗?我们真去吗?”
“哦,原来相公答应给掌柜提字当回报啊,呵呵,真不愧是我相公,真厉害!哼,宋二痞那狗东西还遮着掩着不肯借书呢,不就是几本破书么,我家相公最棒,便是没有那破书也能高中,还是甲榜生,比那二痞子可强多了,回头我倒是要去看看,就他那样子的痞子,才读了几年书,哼,看他能不能有能耐高中!”
“哎哎,相公,相公!你歇着别动手,这些我来,我来就好,相公你的手可是专门拿笔捧书本子的,可不兴做这些腌臜活计……”
“特娘的!”,一个中午,自打官差到此给隔壁报喜后,隔壁这样故意抬高的声音就此没停过!
说起这个,谭德都要气死,嫉妒死,羡慕死,煎熬死……
他咬着牙关,从天明等到晌午,再从晌午等到下午,再从下午等到现在,眼看着太阳开始西斜,客栈里经受过三次报喜动静后再无音讯,谭德不由就急了。
“不,不会的!老子怎么会不中?怎么可能不中?”
明明他心里憋着口不平气,卯足劲,用足功夫,考的是那般的努力认真,那般用功;
明明他每每交卷前都认真检查,主考官的脾性,也自信被他摸的透透的,确信无疑的;
明明他是那么的努力……自己怎么可能不中?又怎么可以不中?
“不,不!我不信,我不信!”
人家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他是见了黄河也不死心,
谭德不信邪,不认命,再等不下去,发疯一般的冲出门,拨开挤在店里三个新晋举人身边恭维贺喜的人群,拔腿就往贡院冲。
他等不及那什么狗屁的报喜了,便是贡院那边人再多再挤,还都是些代替主子去看榜,自己昔日看不上并很不齿与之靠近的下人贱仆,他也得亲自去看看。
谭德一路跟疯子样,魔怔的冲到贡院前榜亭的时候,榜亭前的热闹早已散去,只剩下几十号人还围在榜亭前驻足观看。
谭德一到,二话不说的就往人群你挤,不顾身边人的呵斥,谭德好不容易挤到最前头,衣衫凌乱鬓发散的谭德,一把趴在红色的榜单上,从头到尾,从上到下的,开始逐一逐一寻找起自己的姓名籍贯来。
“没有,没有……甲榜没有……对,乙榜,乙榜!”
双眼涨红,口中魔怔的呢喃着,谭德眼下整个人看着都不对劲,甲榜找不到,不甘放弃疯狂家伙,转而扫向乙榜。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怎么乙榜也没有?”,谭德喘着粗气,却仍然不甘放弃,继续转战丙榜,这般都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