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后听后气个半死,立刻就要抓庄氏来审问。
庄氏自知做错事,早是长跪于贤德宫门口。吕太后训斥庄氏几许,又令庄氏禁足一月,哪知畅安殿里人急报,道是陛下执意要出畅安殿去长明轩。
吕氏忙令人拦下,又命太医好生看着。正在这时,长明轩传来消息说是王长使醒了,刚睁眼便问皇上太后如何,刘盈听了这才安分,吕太后更是松了一口气,吩咐长明的宫人小心伺候着,令王长使切莫乱动,顾及皇嗣。
窦漪房正打了水来给王柳月擦身子,这边赖姑姑忙不迭的过来,嘴上殷勤着,“我的长使主子,你可算是醒了,这些日子可是把老身急坏了,您要是有什么事,让老奴怎么办咯……”
菡萏在一旁厌弃的挤着眼,待窦漪房从这边穿堂出来,她便跟了上去,“黄鼠狼给鸡拜年,她安的好心!主子昏睡着的时候她都不知道逛哪儿去了,这会子又跑来猫哭耗子,想着咱们长使记她的好儿,往六宫那么一说,她那张老脸多风光。”
窦漪房冷笑,“你既知她是这幅德行,便该知道她的心思,倒也犯不着这会子跟她置气,没得恶心了自个儿,自打她进了这长明轩,便没一天太平的日子。”
正说着,王柳月便唤人来寻窦漪房与菡萏。菡萏撇了撇嘴,满心还是那婆子丑恶的嘴脸,“你快去跟前儿伺候吧,我这心里不大畅快,只怕引得我们主子也跟着不高兴,你心细些,一会儿我好了再来换你。”
她点了头也便往王柳月这边来,心底里满心是担心腹中孩子的,窦漪房请了守夜的御医来同她主子说,太医说事险,却也算顺,孩子倒没什么大碍,“只是长使还需保重身子,千万保养,这药可得日日喝的,还有那些滋补身体的,可别心疼,皇上和太后可是吩咐过了,只要长使想要的,多早晚都给您弄来。”
王柳月悉心听了太医的话,又不禁想起刘盈,还有见甄书容的最后一面。
一时间心底下顾虑得也多,后头又命窦漪房取了半碗安神汤来服下,这也才睡下,只是半夜醒过多次,腹中孩子又要生长,如此下来可是折腾的消瘦了一圈儿。
再说刘盈大病初愈之后,太后盯得紧,令刘盈日益只需调理龙体,以保安康,政事皆由吕太后亲自处理。
吕太后自刘盈登基以来都是垂帘听政,朝中大臣却因居然吕太后威仪,便是有所不满也不敢言。
如今吕太后揽权,皇帝一如傀儡,朝中上下吕氏一族,张氏一族权倾朝野,病中皇帝倒是无所谓。
再是三月,王柳月的胎象已是平稳,身上也好了许多,长明轩依然风光富丽。
因那场疾病,再加之王柳月心底一直深埋的心疾,王柳月的身子一直以来都不大好,这几月间少下床,稍一走动便觉瘫软,很是恼火。
吕太后格外关心王柳月的胎,三番五次的着人过来问不说,又亲派了晚娘去与王柳月伺候,待王柳月诞下皇嗣之时再回去。
窦漪房等人自是恭敬着晚娘,平日里的大小事儿能揽就揽了,倒不让晚娘辛苦劳累。
赖姑姑因想的巴高望上,听说是吕太后身边人,她死皮赖脸的也要去巴结着。晚娘如何不知道这老货的心思,再三交代了窦漪房的胎,说是出了问题便拿她过问。
尽管赖姑姑不敢做些什么,可在窦漪房等人面前,主子懒得只支会,旁人又支会不得,也只丢下赖姑姑横竖不是。
晚娘在吕太后面前夸了菡萏同那窦漪房,却不曾提过赖姑姑。她心底自然不服,成日家在背后嚼舌根。
六宫人的目光几乎都在长明轩,着实让人瞧着扎眼。
好赖刘盈的病痊愈了,还时常来瞧着。六宫更是眼红,争得那些人面红耳赤的。
李七子倒是个聪慧的,实属比那庄安巧强上百十倍,也着实是个看脸色行事儿的能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