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竟然真的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场,伏在薄太妃身上哭的好生厉害,“臣妾服侍大王乃是应当之事,只是臣妾近来也不曾时常侍奉着大王,到底是臣妾无德,失了职守,还请太妃责罚。”
太妃透着笑意,手儿仍旧抚着她,“傻孩子,这哪里是你不曾侍奉,你们的心思哀家都知道,世人打小儿都是这么过来的,从前在汉宫里的时候儿我过得比你们还要难,如今汉宫吕太后弄权,代王身边竟然连个可靠的人都没有,哀家也是忧心,幸而有你们在,只是这宫里不比的外头,得宠的也罢,不得宠的也好,谁能不受点儿委屈,丫头,你们急着,苦尽甘来这话不是平白说的……”
二人悉听了薄太妃的话,不哭也不闹的便出去了,荷心姑姑笑着送走了二人,太妃说上的这些话听起来平淡,却全是大道理。将这二人先稳住必然是有好处的,大王现在还年轻,许多事儿不经,这文武之事倒是不用太妃操心,可这政事与后,庭的牵连紧扣,刘恒似乎还差了点儿火候。太妃满心为了他,付出多少青春年月,从前汉宫里熬油似的熬了大半辈子,如今到了封地,一切也还安好,况且代国养精蓄锐许久,富甲一方,一切也渐渐有了起色。
薄太妃总是不经意着替他经营着后,庭的事儿,周美人可恨,却可罪不至死,薄太妃没有拦着自然也是有着些道理,他也该明白着只有王后才是他的正头妻子,其他女人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荷心姑姑见主子神色有些凝重,不禁问道,“太妃这是怎么了?韩夫人和岑夫人惹您生气了?奴婢瞧着他们两个是问您讨权利来了,您也不说说?”
日子久了,终究是难熬。薄太妃叹了口气,“荷心,你跟了我这么久也明白,哀家辛苦遭罪了这些年为的是什么?从前那半生也过去了,这宫里的女人所求的无非就是这些?如今我的恒儿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他心气儿高着呢,陈王后尚且不能独宠一辈子,这两个又算得了什么?如今只让她们玩儿去,将来可就没这机会了……”
听明白了太妃的话,荷心轻轻的捏着薄太妃的肩,“太妃的主意奴婢放心,奴婢也不怕他们有多大的能耐,奴婢只记挂着您,跟了您这么些年,奴婢也看明白了一些事儿,代王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妻儿,您做长辈的,也可少操心些了……”
这辈子操的心可是还少了?薄太妃眯着眼睛笑容沉沉的,“我倒是想撒手不管了,只是我这一闭眼了,就想起从前在宫里恒儿被欺负了到处找母妃,所以每每想到这儿,我就不敢贪睡,恨不得多长出十双眼睛来替恒儿盯着,再有谁欺负我的恒儿,我两下子收拾干净了,倒是我的造化了……”
太妃抬了抬手,荷心也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俯着身到太妃面前,太妃撑起半个身子来,荷心也附耳上去,只听太妃说道,“汉宫里来的那些丫头你且盯着,别教那些不干净的人接近大王,咱们是揪紧了心,从前现在也罢,总归是步步小心的好!!”
一步没走稳,失了足,那可是成了千古恨。
荷心点头,“您放心吧,奴婢谨慎着呢,万全那边也盯着的……”
寒冬出了腊月,天儿就不那么凉嗖嗖的了。
这年开春,代王赏下各宫姬妾金银棵子数百,令各宫人拿去玩儿,太妃见刘恒自己心中有定数,也不曾过问。
年下康氏一族讨伐边疆,守住疆土城池数十座,有功。太妃特意叫了刘恒去永乐宫吃茶,里面除了荷心再也没有旁人伺候,细说了些什么宫里别人也无从得知。
陈王后琢磨着时候前去请安,里边儿却时时不然进去,冬雪飞扬着,倒让站在廊下候着。不一会儿荷心姑姑出来了,陈王后忙迎了上去,“姑姑安好,本王后问姑姑一句话,那里头到底说的什么事儿,我这会子且要进去请安,也不知去不去得。”
荷心姑姑引着陈王后站在了一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