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给康妹妹一个小小的教训,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一时气恼?就拿哀家的孩子出气?一个小小的教训,韩氏,我可告诉你,倘或哀家的孙儿出了什么事,哀家头一个不放过你!”太妃难掩怒色,无论从前还是现在,这宫里的女人总有她操不完的心,人多嘴杂,旁人也总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太妃表面上很是无所谓,其实心底怎么样只有身边晚娘知道,人间百态,太妃是看透了的。
要不是事关子嗣,兴许她真可以丢开手任凭他们自己闹了去,谁要是有造化,日后做了王后她也是不管的,只是事非寻常,她倒是想不管,这会子也是需得她站出来平息一下风波。
“从前在汉宫的时候,便有人时刻想着要谋害皇嗣,不说哀家心寒,就是先帝也心寒,哀家好不容易才把代王给救了下来,如今你们还打量着要继续害人,怎么不叫哀家心寒?”太妃冷言,晚娘在一旁捏着肩膀,窦漪房与语儿早是察言观色下去备茶,太后喜欢吃月团茶,窦漪房废了好一阵功夫,端上来太后吃了一口,笑问,“丫头,你这茶是哪儿来的?”
见太妃笑了,窦漪房松了口气,也笑,“回太妃娘娘,这茶本就是雅兰宫的……”窦漪房虽这么说了,可太妃在雅兰宫从来不曾吃过这样新鲜的茶,“丫头,必定是你茶艺不错,哀家吃着觉得尚可。”
韩夫人同那康氏见太妃神情缓和下也是松了口气,太后将她们置之不顾只是同着窦漪房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窦漪房。”
晚娘心底纳闷却只是,静静瞧着太妃,她先前可是知道的,如今却明知故问起来了,太妃的心思越来越让人摸不准了。
太妃又吃了几口茶,终究是觉得近来天气燥热了些,快要入夏了,大约代宫里的女人也觉得闷闷的,自己都保不住心底的火气,还时常怨别人不尽心体谅,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近来宫中是非不断,哀家心里也着实难受,哀家不希望你们这样争下去。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恩宠本是说不准的,况且天命在那儿放着,凭你是谁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天去?
“从前戚夫人再受恩宠又如何,最后还不是那样狼狈,到底是做好自个儿,别成天惹人不高兴,弄得整个宫里乌烟瘴气的,倒不知你们谁又得了那渔翁之利了,我劝大家都丢开心思吧!!”只闻太妃说了这一番,眼底藏不住的忧伤。
这番怨怼,必定是思量起了从前汉宫的事儿,窦漪房心中有幽怨,眼底却藏住了,她觉得她比太妃厉害,她可以将所有不开心的事儿都藏在心里面,而太妃不能。
太妃虽然不是一个喜怒都形于色的人,可她的眼睛终究是暴露了心中的苦。
许是方才出了声,她转过头来又瞧瞧窦漪房,“孩子,你倒是机灵能干,哀家瞧着这雅兰宫里丫头挺多,从前服侍王后的也不过是语儿,哀家那里人少,不如你来吧,来哀家宫里。”
窦漪房惶恐,韩夫人和康良人都还在这儿,方才才挨了太后的训言,这会子太妃却对一个宫女如此和气,窦漪房也怕她们心底更是禁不住埋怨,本来想着安然度日只怕也是惹祸上身。
她低着头久不说话,太妃疑惑的瞧了她一眼,“怎么?哀家那里不好吗?”
窦漪房忙说,“太妃娘娘那里自然是好,只是臣妾是这雅兰宫的人,一切都凭娘娘做主了……”
见说陈王后,太妃也并不觉得窦漪房是不愿意,宫里的女人有哪一个不盼着离太妃近一点,也好拔高往上,想她左不过是惧怕主子,心底自然替她拿定了主意,“你主子那儿不用担心,如今你便是哀家宫里的人了,哀家心里喜欢,哀家就疼你啊!!”
窦漪房惶恐的低着头,太妃却让晚娘把她扶起,漪房任晚娘扶起,嘴里谢道,“多谢姑姑。”
韩夫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