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美人抹干泪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放在我宫里的东西怎么会平白无故不见了?我把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审问了一个遍,也都没人敢承认,我捉摸着是外面的人干的……”
她震惊的看着人,外面的人好端端的偷个簪子作甚?莫不是为了珍美人丢了东西被太妃骂?亦或者是心底有更歹毒的念头?就像当初陈王后那样。
窦漪房心中又急又怕,珍美人素日待她不错,倘或真的有个什么事,她还能不上心?
这一连几天都忙着替珍美人奔波,寻找这对玲珑簪子,春艳阁里的人也私底下问了好多人,可都说不知道,这天窦漪房正在小憩,突然淡荷进来,也顾不得窦漪房还没有睡醒就把她给吵了起来,问是什么事,淡荷喘着气说,“那簪子找着了,就在韩美人的宫中。”
窦漪房忙往蕙兰宫来告诉珍美人,“低下的人是这么说的,至于真的在与不在那我便不知道了,只是韩美人要你一支簪子作甚?”
想到从前陈王后的事,窦漪房有些害怕,但不肯松口告诉当日之事,只是询着珍美人这样的话,珍美人摇头说不知,试想自己辛苦寻了那么久却在那儿,心中愈发气了,“她无端要了我孩子的命还要怎么样?非要置我于死地才算完吗?”说完便赌气往明兰宫去,窦漪房拉不住也只好跟着去了。
一见韩美人那讥讽的面容窦漪房便知淡荷不曾说话,韩美人矢口否认,“簪子?什么簪子?这宫里就你带的簪子?咱们都不能带了不成?”
“韩姐姐,珍美人不是这意思,只是想问问您,有没有瞧见一对玲珑簪子,倘若瞧见了,就还给珍姐姐,珍姐姐寻了好些时候了,姐姐就发发善心吧!!”窦漪房好言说着,心想也不能不给昔日的韩夫人留一点脸面,倘若一口咬定了是她偷了簪子,只怕这宫里又要掀起来一场风云才算作数。
韩美人丝毫不领窦漪房的情面,她无聊了这么些时日,倒是难得有一两个能让他说会话打发时间的,“窦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丢了东西就到我这明兰宫来找了?怎么有好东西不见窦妹妹拿过来孝敬着,不见了就来我这找,你若是拿我当贼对待,可别怪我把你赶出这明兰宫去!”
原本窦漪房还能忍得住怒气,可珍美人忍不住怒气,明知就是她拿的还不承认,所以骂道,“谁不知道你韩氏说得好听,背地里还不知道做的些什么事情,可别让我找出来!”
许是从前丧子之痛又被一触即发,也不等韩美人说句同意,珍美人就径直冲了进去,一旁几个宫人要来拦路,珍美人直截了当的便是一个耳刮子过去,“都给我起开!”
窦漪房还是头一次见珍美人打人,她素日温婉如水,都让人看成了习惯,谁知竟是一个如此有脾性的人,韩美人也没有料到,珍美人直接就走到她的梳妆台前翻箱倒柜,把所有的首饰统统倒在了地上,珠翠华胜金银簪子在地上倒了一地,那些可都是韩美人的爱物,她忙不迭的来护着东西,却见珍美人又往她里边去,榻上的鸳鸯枕头刚毅丢开,一对儿玲珑簪子便出现在了眼前,她拿着簪子走到韩美人面前。
瞪着韩美人,“你说,这是什么?”
韩美人就像见若未见的样子,冷笑一声说,“我不知道,从来没见过!”
“从你宫里搜出来的东西你说你不知道,谁信呢?”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不要冤枉我!”韩美人打死也不肯承认这簪子是自己拿的,气的珍美人浑身发抖,“不是你还能有谁?难不成还是我自个儿拿来的不成?”
不说也罢,她这么着说了,韩美人就一口咬定是她自己拿来的了,还一把夺过簪子在手上,狠狠的摔在递上,珠翠落在地上弹开,发出的泠泠声响,脆生生的回响在珍美人的耳中,珍美人红着眼看她,“韩氏,你……”
却被韩美人抢了话,“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