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召你来,就是要知这州银库情况。银库存银多少?每年收入多少?开支多少?这些情况,还请王大人向本官报来。”
王道宽听了孙招远言语,心道这州府大员询问银库情况,也是合乎情理,自己要是不好好作答,便是妄自托大了,便将情况一五一十答道:“这云溪州银库便在路阳府城外十里地,与军营相隔不远,若是有劫匪敢要抢劫银库,立马就被军营兵士捉拿归案,所以万无一失。去年收了库银四百万两,花费了库银八百九十万两,本来之前有六百多万两存银,去年花费过多,云溪州现今库银只还存有一百五十万两。”
孙招远心中冷笑道:“这云溪州偌大地方,一年收的税银只有四百万两,还不如姚云贵及手下官员一半的收入。这朝廷打的江山真是为他姚家而打。”
孙招远道:“为何收入四百万两白银,却要花掉八百九十万两如此之巨。这州府官员俸禄军营花销工程花销想来也用不了八百多万两白银。”
王道宽道:“孙大人此言甚对,这云溪州全州花销,其实二百万两已然足够,但多余的银两,都由户部调配,不是发往建州船厂造巨舰,就是发往东州、永安州、江州助他们几州平叛,所以银库见了底,只剩下一百五十万两。”
孙招远道:“本官有个疑惑之事,若是永安州需要银两,能不能永安州州府公衙写个借据,向云溪州借些银子,云溪州能否将银子借给永安州?”
王道宽笑道:“孙大人真是说笑了,这种行事法子,下官为官二十年,并未看到有州府用过。这库银乃是朝廷命门所在,州府公衙是无权调动银库银子的,若是没有户部批文,守银的守卫不开仓,无法将银子运出。日常州府用度的出银,只要州府大员禀报给户部,户部下了批文,下官看了批文,拿着批文前去才能放银,若是没有批文,下官也是没有放银权限。”
孙招远知晓了银库流程,原是何粮库一模一样,便屏退王道宽,道:“多谢王大人,今日将这云溪州银库情况完全摸清,日后若是有其余事项,再相请教。王大人且先回去。”
王道宽拱了拱手道:“那下官便告辞了”说完便去了。
待得王道宽走了,已是天黑,孙招远便回了巡抚大院,正好撞见余音乔打点完生意上的事情,便一起回了屋子。下人将饭食端到桌上,两人便在一起吃饭。
孙招远帮余音乔夹了菜,道:“乔乔,生意上的事情可还顺利?现今我和姚云贵虽面子上还过得去,但姚云贵内里早就对我提防起来,那李华有没有不悦之情?”
余音乔道:“李华平时还是待我像个姐妹,不像是有任何芥蒂。”
孙招远道:“那你也不要有任何异常,生意照常打理,和李华也要面上如常。”
余音乔道:“相公放心,我自有分寸。看相公今日不是特别高兴,想来今日政事处置不是特别顺利。”
孙招远道:“今日有个官员,不知何故,对我态度有些懈怠,他又隶属户部直管,我还奈何不了他,只能生些闷气。”
余音乔问道:“何人胆敢对你懈怠?又为何要懈怠于你?”
孙招远便将王道宽今日态度有些倨傲,且要动银库银子必须报到户部的事情给余音乔讲了。
余音乔听完笑道:“他态度倨傲,乃是给你释放一个信号。”
孙招远道:“什么信号?”
余音乔道:“我家隔壁有个邻居,正好是银库守卫,之前在家之时,每到逢年过节,他都会回乡看望,有此听得他对旁人说起,这银库是个油水极厚之地。那些能进库里搬运银两的守卫,各个都有提肛之术,那隐私之地,能够藏银两余,每次入库,都能盗出不少银子,所以此人定是不想走你的门道,去了其他公职,又像你说的,督银道员需户部同意方才能调动,所以他就对你态度倨傲,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