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定没什么错。”
他双目阴沉看着穆盈,但李清懿觉得,那目光中的怨毒应该是冲着秦增的才对。
他说:“穆盈行止妖邪,难保是什么邪物,火能净化天地万物,如此,该是最合适的处置了。”
四皇子浑身止不住的颤栗,突然转头死死盯着李清懿,说道:“你满意了?!”
李清懿见他这般,反问道:“四皇子满意了么?”
四皇子闻言如遭雷击,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他咬着牙着后退,穆盈是在为他顶罪!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李清懿从来不觉得应该以德报怨。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当初穆盈算计她的时候就应该做好失败承担后果的准备。
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做个闺阁千金呢!
她斜了痛不欲生的四皇子一眼,冷笑着对穆盈说道:“穆盈,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事到如今,你还是想一想下辈子怎么投生个‘好人家’吧!”
言外之意,她今日沦落到如此境地,她的亲人功不可没。
毕竟李清懿虽然受了些苦头,却没有性命之忧。
如果没有“香料”的事,她最多受些惩罚罢了,双脚也有极大的可能治愈,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怪就怪穆家不仁不义,将她当成了一枚弃子。
当然,李清懿是想让她活着受罪,还是死了痛快得另说。
穆元昌心知肚明李清懿意有所指,却不好自降身份与一个黄毛丫头一般见识,瞧都不瞧她一眼。
四皇子却没脸分辨,一时间,此处只有穆盈绝望的嘶吼声。
秦增见此,便说道:“三日后,午时三刻行刑于市!”
行刑于市,便是在城中百姓最密集的菜市口行刑。
无非是将穆盈的罪行昭告天下,给百姓一个交代。
穆元昌闻言满面愧色,躬身应道:“是……”
李清懿深深看了四皇子一眼,跟在秦增身后率先离开。
两人上了马车,在花香浮动的城中缓缓前行。
街道两侧宅院中的花树都吐露了新蕊,李清懿眼角眉梢难以隐藏的露出些许意味不明的复杂。
复仇,是把双刃剑。能手刃敌人,却也能剥开自己的伤口。
不忍卒睹的血淋淋。
车窗偶尔透进来的明亮让她的视线一阵恍惚。
下意识的用手去挡,然后,她便看见秦增如清风明月般的目光朝自己投射过来,不染凡尘的面容带着柔和的光影,还有眉眼中强自压抑着的无奈。
李清懿这才将自己从无法反应的情绪中拉了出来,干笑一声:“大人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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