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懿仿佛抓到了重点。
「二婶,你跟我说,是不是二叔那边又有什么事情?」
阮氏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叹了口气,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李清懿急了,「二婶不说,我就去问二叔!」
阮氏见她作势要走,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哎呀!你回来!」
李清懿站住脚,回身望着她:「二婶肯说了?」
阮氏唉声叹气了半晌,几次张口却都觉得说不出。
最后她只能挑了个最委婉的说法,「你二叔,最近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女人?」
李清懿一愣,「我二叔……他最近忙着跟太子较劲儿,应该不会有什么机会接触女人,更别说不干净的女人,我二叔哪里是那样的人……」
阮氏听了这话面色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白了几分,「你能确定他的行踪吗?会不会像上次那般,被人陷害了什么的……」
李清懿摇头,「不会,自从上回出了事,二叔来回在路上都有人跟着,不会出那种事。」
「既然问题没有出现在她身上……那我怎么会……」
李清懿闻言目光一变。
如果她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听不懂阮氏话里的意思,但她是经过男女之事的。
阮氏方才提到「不干净」的女人,现在又这么说,难不成……
「二婶,你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阮氏面色难看,艰难的点头。
李清懿倒吸一口凉气,「可找大夫看过了?」..
「没有,若是让人知道我得了那种病,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怎么见人?一根绳子吊死倒也罢了,咱们李家的名声也全毁了!你们姐弟几个的亲事又该怎么办?」
李清懿气血上涌,浑身都发起热来,「看来,这就是魏宝珠想要达到的目的!」
她们千防万防,防着魏宝珠下毒陷害,做过各种假设,却没想到根本就是防错了地方,这魏宝珠居然连这么阴损的招数都想的出来!
简直恶毒至极!
「魏宝珠?她怎么会……」
「怎么不会?二婶别忘了,林氏干的那些脏事儿!林府又有那么几个下三滥的人,她能知道这些也不稀奇!」
阮氏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心下发寒。
她虽然是商户出身,却也是豪门千金小姐,洁身自爱,行止端正,即便与李庸十分恩爱,也都是顺应真情,从未行过不妥之事。
「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居然用这般污秽的手段对付我!」
「恐怕不止是对付这么简单。」
阮氏抬眼看她。
「如果我今日没有逼问二婶,二婶打算怎么办?」
李清懿心中后怕不已,如果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就看不出二婶到底在隐瞒什么,到时候,魏宝珠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二婶逼上死路!
「若是二婶找了大夫问诊,事情必定会如魏宝珠所愿,传的天下皆知。如果二婶不问诊,病情就会一日重过一日,到时一样瞒不住。二叔还会因此与二婶心生芥蒂,毕竟这么大的事,二婶一直瞒着二叔,是不是心里有鬼呢?这两种可能,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再把二婶往绝路上逼!」
阮氏呼吸一滞。
李清懿深吸一口气,「我真真不得不佩服魏宝珠,我以为她身在魏家,手再怎么长也难往
咱们家动手脚,谁知道,她居然能想到这种办法!」
「不止如此,她还算准了我不会与你说,今日若不是你百般逼问,我又怎么会说出口?」阮氏心头阵阵发紧,「可我又是怎么染上这病的?」
李清懿的目光扫过阮氏周身,「问题不是出在二婶本身,就肯定是出在日常经手的东西上,但这种隐秘的疾病,大概要贴身接触才能感染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