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总是令人敬畏,信服的。
尤其是路上安奇生随手为几人根除了被鬼伤及的后遗症之后,自然就更让人敬畏了。
安奇生抬眉看去,官道尽头已然可以看到一座大城。
皇天界人流几乎都汇聚于城池之中,县城就堪比久浮界的府城,府城更是可比拟州城,但他走过几大州府,还是首次见得这般大的城池。
横亘于野,东西蔓延不知几里,城墙之高大,更是超过三十丈,几乎比起久浮界大丰的都城了。
城外一道大河流淌,船只马队络绎不绝,的确颇为繁华。
“安道长,入城之后若无居所,不如去我家小住几日?”
不远处,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这中年人名为赵之敬,是此次商队的组织者,于这石宁府也颇有几分威望,据说家财巨万,三妻四妾,算得上一方大商贾了。
若非此次行商关系颇大,他都不会出来。
也是他一眼看出安奇生的特殊,极力邀请他加入商队。
“不了,入了城,我也逗留不了多久。”
安奇生摆摆手拒绝了。
赵之敬有些可惜,却也没有强求,取出一锭金子,递上来:“看道长一身颇为清贫,石宁府中开销很是不小,还请收下这锭金子,算是在下请道长饮酒之用。”
“你倒是颇为大方。”
安奇生接过金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赵之敬:
“你送我一锭金子,我也该回礼才是.......”
他一伸手,自黄狗身上拔下一根狗毛,随手一抖,弯弯曲曲的毛发就一下笔直,好似金针一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赵之敬一愣,还是点点头,接过了那根‘金针’。
说罢,远处已经有人高喊入城。
安奇生也不多言,施施然下了板车,踱步向着石宁府走去。
他的肩头,小黄狗回首看了一眼赵之敬,龇牙咧嘴。
“赵哥,你怎么了?”
看赵之敬怔怔不语,一个护卫走了过来:“是不是那道士给你说了什么?你可别信,这年头,最神神鬼鬼的就是这些道士和尚了。”
“道长是有本事的人。”
这年头,独自行走野外的能不是高人吗?
赵之敬深吸一口气,压下念头,将这根‘金针’贴身收藏。
之后才道:
“叫兄弟们加快点速度,早点干完早点回家!”
此次行商一年多,他也颇为想念家中一切。
入城颇为琐碎,但赵之敬到底是有头有脸的行商,天色还未黑,一切就已经打理好了。
之后,他又宴请了这次行商的主事人。
觥筹交错完了之后,夜色就已经黯淡下来了,心中牵挂着事情,他谢绝了宴请吃花酒的好友。
在仆人的陪同下摇摇晃晃的回家。
赵家的宅院颇为不小,两进两出,占地颇大,假山,池塘应有尽头,但走进家中他就发现了不对。
往日里夜晚虽然家里也不灯火通明,却也不会如今日这般黑暗才是。
“人呢?”
他皱眉,随行的仆人已经上前敲起了大门:“主家回来了,人都死哪里去了?”
吱扭
大门开了一道缝,门房探头探脑的看向外面,看到赵之敬,顿时大喜:“主家,您可回来了!”
“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之敬心头突然一沉,上前推开大门:
“夫人们呢?”
“夫人们,夫人们......”
那门房欲言又止,脸上浮现出深切的恐惧:
“夫人们,夫人们都在后院等,等.......”
“起开!”
赵之敬一把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