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早就自绝筋脉了,你多次以此琴试音,却是连连断弦,这可不是好兆头,人与琴相对为敌,终有一日,要不就是你遭遇意外,要不就是焚琴断弦,我要了这把凤凰石,也是为你好。” 白晨说的理所当然,青云的脸色却非常的冷峻。 “你小小年纪,言词便如此恶毒,爷爷,这小子是谁家的,我今天要代他家里人好好的教训他一番。” 白晨指头突然轻轻一勾琴弦,老人和青云,还有保镖不由得一愣。 这琴声似是有人在欢愉畅笑,似乎是一个垂暮老者,又像是一个天真幼童。 白晨便是这般卧坐琴案前,单手拨弄着琴弦,一支峥嵘曲音绵延挥洒而出。 一时间,整个包厢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音律所引动。 所有人都在这刹那间看到,一个染血老将,手执军旗立于万敌之前,脚下尸骨如山,手中长枪斑驳残痕,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雄壮。 琴声急如军令,锵锵琅琅,在场的三人都有一种寒毛竖起的感觉,心中畅欲难书。 老将如垂暮老狮子,便是举足难行,却带着余威震摄狼群。 狼群贼寇如潮动海啸涌来,却在老将一声喝令中骤然而止,天雷滚滚,云层低压,虎狼难进分毫,万千虎狼却无一人敢与之匹敌。 老将步履踉跄,却依旧不败不颓,长枪已断,便以将旗为兵。 冷箭突来,老将身形顿止,身如泰山不倒,敌寇莫敢近身。 这一刹那,所有人都感觉胸口一窒,说不出的积郁难言。 待到此时,援军终至,老将却已魂归天际。 一具残躯捍卫国土终瞑目…… 不止是这包厢中,整个青云楼都已经陷入了一片死寂。 还有青云楼外的行人,也已经被这琴声所震摄住,只要是被这琴声接触到的,无一不是难移半步,全都呆呆的听完琴声。 不知不觉之间,老人的眼角已经湿润:“这首曲子叫什么?” 白晨起身伸了伸懒腰:“《将军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