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甘家和您……立刻都没钱了。」
他指指眼前的灯红酒绿:「这庄子、这些姑娘、这些美酒,都不归您。所以,至少要想办法把通行令搞到手,让所有人知道,魔巢的独门生意还是我们的!」
「现在老太太和甘二爷都不顶事,能救甘家于水火的,只有三爷您了。」他急促道,「办成此事,商会自然由您接手!」
甘三爷还是犹豫:「万一,这样惹朱二娘不高兴了呢?」
「神婆自然会让那小子点头,,自愿,让出通行令。」罗勋一冷笑,「他情你愿,朱二娘有什么好不高兴?」
「说的是,你去找神婆。」甘三爷点头,「需要什么,你去置办就是。」
谁也没留意,有一头小蜘蛛从地面溜过。
……
是夜,贺灵川看着偷跑回来的小蜘蛛,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不顺便切换到罗勋一身上,看看他和神婆打算怎么对付我!」怎么就这样回来了?毫无主观能动性!
眼球蜘蛛举着爪子抗议。
想让我中途换人,你倒是提前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反正这趟活儿干完了,报酬不能少。
吃的呢,拿过来!
贺灵川敲了敲它的脑壳:「别忙,你还记得甘三爷的住址吧?」狗都能认路,何况是朱二娘脑袋上扒拉下来的眼珠子。
继续阅读
记得啊。
「带我去。「贺灵川笑道,「这次回来就送你和你的小伙伴一盘茧蛹子,绝不食言!」
……
是夜,甘三爷憩在红馆坊里。他喝多了酒,就睡得很沉。
在梦里,大哥没死,还掌管着甘家商会,他自己把姓贺的小子揍了个半死,扔到猪圈里头。
突然一盆冷水浇头。
这会儿才是初夏,井水又凉,甘三爷「啊「地一声醒了,发现四周黑漆漆地,身边的暖玉温香不见了,自己好像躺在一堆茅草上,还被五花大绑。
不对,是茅屋顶上。
「睡得很香么,我看你梦里还在咂吧嘴。「身边蹲着一个黑衣人,声音有点熟悉。等他扯下面巾,那张脸甘三爷一看就恨得牙痒。
「我在哪!你想干嘛?」
贺灵川开门见山:「神婆是谁,会怎么对付我?」
他会给时间让这小子对付自己?
不啊,遇上威胁就要第一时间从源头掐灭。
甘三爷大惊失色:「你怎么……胡说八道!我不懂你说什么……」
他后背寒毛直竖,也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吓的。当时虽在红馆坊,但屋子里只有他和罗勋一讨论此事,半个外人都没有。
贺灵川却准确叫出了「神婆」的称呼,难道是隔墙有耳?
话音未落,贺灵川一拳打在他腹部。
甘三爷痛得人都蜷了起来。
「神婆是谁?」
甘三爷吸着气否认:「我不知道,你问错人了。」
贺灵川顺手甩了他七八个大耳光,紧跟着又是两拳。甘三爷眼冒金星,腹里剧痛如绞,忍不住弯腰呕吐。
没等他吐完,贺灵川揪起他的耳朵,匕首抵在耳根位置:「最后问你一遍,再不答就削掉你的脑袋,让你和那头长牙猪作伴去。」
想起猎宠身首异处的惨相,甘三爷打了个寒噤∶「我说,我说。「
原来神婆是他几个月前从水边救起来的女人,看起来其貌不扬,却说愿意帮他三个忙以酬救命之恩。甘三爷本来不信,有这么大本事怎么还会溺水?
但看这女人异常坚定,他
就开玩笑道,家里有一头性情暴烈、不服管教的长牙猪,他想驯作猎宠,问能不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