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东路上这些小国的反应,西罗的反应,还有拔陵、仙由的反应,都被红将军/弥天和钟胜光料中了啊。
贺灵川看她一眼:「这些是你分析出来的?」
柳条一怔,有些赧然:「不能么,不行么?」
门板咳了一声,被她怒瞪。
她到底是个爽快的姑娘,抿了抿唇就道:「好嘛好嘛,不是我想出来的,是问仙堂的师傅们分析的。围绕这些议题,最近的问仙堂可热闹了,各路将军前来开课,说的都是打仗的事儿,大家都要提前一个时辰才能抢到座位。哦,上回凌将军还跟人在堂上公开对峙。」
盘龙军到东边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大本营。而浮动的民心经历这样一场动荡,又重新沉凝下去。
现在百姓们都已知道,不是盘龙城高层不愿回去,而是势不可为。
柳条掏出几锭银子,推在贺灵川面前。
「这是?」
「愿赌服输,这是我和门板的份儿。」在玉衡城时,他们赌盘龙军会继续东进,而阿洛和瘦子跟着贺灵川,押的是西返。「这钱你们自己分吧。」
贺灵川摇头,把银子推了回去:「这钱拿着没意思。」
这不过是个彩头,结果事情的走向令人不快。彩头拿来又有什么意义?
贺灵川他随口换了个话题:「你方才说,门板去哪了?」
「去看他老乡了。」柳条也不矫情,收起银两,「你没听说么?他那个老乡也是轴,竟然在玉衡城当众***,求红将军继续东征杀回国内。」
贺灵川一惊:「当众?不是聚众吧?」
「不是,就他一个。否则要按哗变头目处斩!」下犯上,这可是军中大忌,瘦子苦笑,「我就站在那人背后,红将军目光扫过来的时候,我后背都僵了。」
「后来呢?」盘龙军纪律严明,战时要求士兵无条件服从。那汉子公然质挟红将军,掉脑袋都不奇怪。
「红将军记他六十军杖,回城后执行。他还没加入大风军,不然受罚更重。」柳条耸了耸肩,「前天打完板子了,血肉模糊,接下来都得卧床。门板给他送了米面和汤药过去。」
贺灵川默然。军杖可不好捱,有巡卫连二十记板子都没捱过去就一命呜乎的。
六十记,红将军的火气不小啊。
众人都生闷气,吃酒吃到大醉方归。
......
贺灵川回到自己住处,刚进门,就听见后方有人道:
「好重的酒气。」
他一回头,看见孙茯苓趴在墙头,侧首看着他。
巧笑嫣然,颊上还有个酒窝,也不需弄姿就漂亮得足以入画。
贺灵川一下就想起了那幅画像里的骨笛。
伊人尚在,很好。
被他直勾勾盯着,孙茯苓看看左右再看看自己:「怎么啦?」
「没事,抱歉熏着你了。」贺灵川挠头往厨房走,「我去洗漱。」
等他出来,孙茯苓已经在小院的桌上放了一篮水果,又从里面抓出两只梨:
「尝尝?据说是赤帕高原东部的新品种。」
梨子很胖,每个能有一斤重,果皮又是褐色,看着不太起眼。贺灵川吃多了酒正觉口燥,拿过来啃一口,却觉满嘴甘甜,细腻少渣。
「好吃。」
「跟胡旻他们喝酒去了?」孙茯苓则是拔出匕首削梨,削一片吃一片,「这几天,城里怨气不小。」
「徒劳而返,谁也不会高兴的。」
「借机
打下西芰,也减弱了来自东边的威胁。」孙茯苓悠悠道,「未尝不是好事。」
「是啊,但我总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