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狼似虎进山去一阵践踏,也没找到所谓的暗道入口。
白子蕲面色凝重:“这府里的下人,最后见到岑泊清是什么时候?”
鲁都统过来回复:“二院的小厮说,约莫一个时辰之前,岑泊清还让下人收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施咒的材料。但是岑府被困搞不到鹌鹑,他就只好来假山上抓两个喜鹊代替.....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岑泊清,因为主人后面就去找偏院的程俞了,两人谈话时挥退了所有下人。”
此时田县令大步奔来,报告岑府已经全部搜查完毕,没有发现岑泊清下落。
伏山越冷着脸道:“搜,再搜!给我搜细一点。”
田县令也只得领命而去。
“岑府被团团包围,几百双眼睛都看着,还不算路人......“白子蕲看了伏山越一眼,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太子也亲自坐镇,“按理说,岑泊清这么个大活人没有逃出的机会。”
樊胜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补了一句:“还有程俞。”
两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伏山越的怒火简直肉眼可见。这好不容易到嘴的鸭子,居然长出翅膀飞了?
那之前他三番两次堵回岑泊清算是怎么回事?人家逗他玩儿么?
“难不成是搬山阵?”樊胜又道,“倒是可以瞬移出去。”
伏山越冷冷道:“我们设置了遁术禁绝,搬山阵也不能生效。”
贺灵川想起一事心中一动:“对了,我追击程俞那晚,他的气息只到傅松华的宅子里就莫名消失,怎么找都找不着。”
伏山越当即道:“他还有些本事。在这里干耗着没用,去问吴楷!”
吴楷是岑泊清的心腹,后者有什么手段,他应该最清楚不过。
于是白子蕲再回客栈,审问吴楷。
伏山越则是将贺灵川喊进岑府花园的水榭,又挥退左右侍从,还顺手放了个隔音的结界。
贺灵川看他动作,也不由得严肃起来:“什么事,这样谨小慎微?”
“白子蕲来得有些蹊跷,这几天你帮我看着他。”
“蹊跷?”贺灵川微讶,“他不是奉命来查信差案的么?”
“白子蕲说自己从暮光平原过来。呵,我不信他止步平原。”
贺灵川道:“他进入赤鄢了?”
“九成。”伏山越道,“灵虚城上使进入妖国,一般先通报当地官府,这才有人接待,有人配合办事。”
都是官员,办事不得讲究一个上下配合吗?
“但白子蕲这回偷偷摸摸,根本没人知道他入境赤鄢,也没人知道他目的地在哪。若非仲孙谋失事,帝君急调,我甚至不知道他来了。”伏山越缓缓道,“他想干什么?”
贺灵川就回他俩字:“公干。”
“废话,当然是公干,你以为他自己想来?”伏山越冷笑,“你莫看他平易近人,这些灵虚城人以为自己生来高贵,骨子里其实看谁都不起。除非是来白沙矍这种景胜之地疗养,否则他们一步都不想踏入藩妖国。”
贺灵川脸上写满了“我理解”,不就是鄙视链吗?
贝迦人看不起孚国、鸢国人,灵虚城人又看不起藩妖国的人。
“这位白都使好像挺厉害。”白子蕲对人和蔼,不像岑泊清、仲孙谋之辈喜欢用鼻孔看人。
但贺灵川能感觉到,他的和气都在表面,只是让人放下戒心罢了。
白子蕲一直在仔细打量周围的人和事。
这人每次扫过来的眼神,都让贺灵川不舒服,觉得他在窥探自己内心的秘密。
偏偏贺灵川真是个有秘密的人。
“都云使地位超然,只听从天神与帝君的命令,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