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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要坐视年赞礼逃出自己的陷阱?那可是遗祸无穷。
贺灵川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狠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镜子没听清:“您说什么?”
“天神不是铁了心想追查神血来源么?”人来人往的大街吵闹得很,贺灵川压低音量,根本没人留意、没人在意他说了什么,除了摄魂镜,“那就把年赞礼和董锐绑定!”
“哈?”绑、绑定?是它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贺灵川却闭口不言,一路上都在思索新方案。
成大事不容易,中途枝节横生,他都得随机应变。
忽然脸上一凉。
贺灵川抬头,见银丝从天而降。
下雨了。
……
雨势越来越大,贺灵川回到翩想山庄时,衣衫已经湿透。
伏山越外出,今天不会回庄。
贺灵川大喇喇走去后山——在跟丢多次以后,同心卫对他的突然出现已经见怪不怪。
他登上画舫,自己划去了湖心。
麒麟后山这片湖很静,湖中还座落几个小岛,如同明珠点缀。
虽说深秋,岛上林木依旧浓密——从前这些岛上的树木都是专门种植的常绿树种,甚至秋冬季还可以变色、开花,比如异木棉。
岸边的人只能看见湖心岛上一圈儿葱茏碧绿,内里详情全然不知。
甚至这岛上还有两株巨榕,华盖如伞,遮蔽半个岛屿。
贺灵川登岛,穿过茂密的外林走进去。
岛屿不大,只有三百平左右,但巨榕底下有两间精舍,格局门窗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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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岛屿是前一家主人私密游玩之处,后面随整个翩想山庄一起,荒废了十年。山庄被赐给伏山越后,仆佣们卖力打扫各处建筑庭园,唯独漏了这些湖心岛——
一是没有船只,二是人迹罕至之处难免偷懒。
总之,现在这是格外隐蔽之所在,甚至连禽类都很少,因为蛇太多。贺灵川拂草而行,居然遇到四条蛇,大的身径赶得上手腕,小的还没快子粗。
显然十年不受打扰的湖心岛,成了蛇类的乐园。
贺灵川走到精舍前的空地,这里长年都在巨榕树荫底下,地面厚厚的腐土和树叶,下过雨后更加潮湿,正合爬行动物栖居。
急雨忽然停了,四下里充满泥土和青草气息。
贺灵川从怀里掏出几枚圆珠捏碎,又抹到地面上。
这是蜗蟾的卵。
为防万一,他爬上巨榕,跟地面保持一点距离。
仲孙谋是怎么没的?他对蜗蟾不够信任,不能重蹈覆辙。
周围虫鸣鸟语,一派幽静。
他也脱掉湿衫,换了一套干净衣服。
约莫盏茶工夫,巨榕下的地面忽然微微下塌。
而后,蜗蟾的巨壳就从地底缓缓浮起,稳稳当当停在树底。
董锐从蜗壳里跳出来,左顾右盼,见贺灵川从树顶跳下来,就往地面呸了一口:
“躲那么远,怕我暗算你?”
“我对你,那是一百二十个放心。”贺灵川撒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但我炸过蜗蟾,我怕它怀恨在心。”
说白了,还是不信他对蜗蟾的掌控力呗?董锐翻了个白眼,环顾四周嫌弃道:
“你就给我找这种地方?”
高度纯熟的灵虚城里,还有这种野地丛林?该不会是哪座山头庄园吧?
还有前面两栋屋子,看着挺气派,实则尘叶无数。他还看见两条蚯引从窗里往外走。
“我们在伏山越的翩想山庄里。这是个岛,四周环水,闲人上不来,地土湿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