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登门的消息,心头不由得咯噔一响。
怎么是这两位?
廷尉出面,向来没什么好事,更别提都云使了。
年赞礼不敢怠慢,出门相迎:“白都使、霍大人,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
霍继安问他:“南辛庄的白松货栈,是不是你的?”
“……是我年初购入的。”年赞礼心头一沉。香麦街的宅子几天前才出过事,官家已经来找过他一回了,当时他就觉异常,但后面没人再来找他,现在这是?
他小心翼翼问道:“白松货栈出了什么事?”
“年大人,请跟我们走一趟吧。”白子蕲微笑,“我们路上慢慢说。”
“啊?这?”
沉默的天宫卫队,立刻围了上来。
凌晨人少,但年府外头摆这么大阵仗,来往的行人还是纷纷驻足。
年府外街区就有酒楼客栈,营业时间通宵达旦。
贺灵川就坐在二楼的靠窗位置,边喝小酒边吃小菜,又将底下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
他入夜就来了,要到一个绝佳观景位,为的是就看这头一茬的热闹。
虽然光线昏暗,以他目力还是能清晰望见年赞礼被天宫卫队包围,脸上的神情由茫然转为震惊,又从震惊转为无所适从。
白子蕲还是给他留了点面子,找了一辆马车请他入座。
年赞礼好像有些激动,但廷尉上前一步,对他说了几句,年赞礼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步三回头登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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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马车缓缓开动,往东北方向而去。
众卫兵将它围在中间,声势浩大。
贺灵川晃晃杯子,向它敬了一杯酒:“年将军,一路走好啊。”
他就是赶来送年赞礼的,也如愿看到马车辘辘,带走了年赞礼所有的雄心壮志。
再过一个时辰就到日出时分,他希望年赞礼抓紧欣赏。
说不定,年赞礼余生也看不到几次日出了。
无论天牢还是天宫的牢狱,好像都不见天日。
“鸢国的大麻烦解决了,恭喜你。”怀中摄魂镜笑道,“他还出得来么?”
“应该是不能了。”贺灵川的心情也跟着松快起来。
一旦被天宫盯上,年赞礼不死也要脱层皮。想攻鸢国?呵,他还是先着紧自己的小命吧。
“既然他一心想认贝迦为主,那么雷霆雨露都是天恩,他都得受着。”
摄魂镜哎了一声:“你收拾掉年赞礼这个人,就是替鸢国挡掉了弥天大祸。可惜啊,鸢国对此一无所知!”
年赞礼借兵,功败垂成,鸢国也因此躲过不止一场兵祸。
对这个孱弱的国家来说,它或许又能苟延几年。
“这麻烦因我而起,也因我而消,很公平。何况,鸢国知不知道,我都不在乎。”贺灵川仰头吞尽杯中酒,扔下一锭银子,起身离开了。
他在灵虚城的四大任务,已经按时如愿完成了两项。
接下来,他就要为墟山计划全力以赴!
……
去过天宫的游客都会听导游提过一嘴,天枢峰上也是有牢狱的,冒犯神明的恶人都被关押在此,称为炀宫。
其位置在摘星楼后方,闲人免近,其实是掏空山腹做成的地洞式牢狱,进出都只有一条通道。
当然,贝迦众神对于“冒犯”俩字的定义比较宽泛,老百姓平时嘴上说几句大不敬的话,人家置若罔闻,毕竟灵虚城主打一个风气自由。但你若是拿出了实际行动,就可能会被追究。
炀宫建立之初,都说天神眼中众生平等,因此不分等级,所有囚犯一视同仁。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