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时似曾耳闻。
唔,灵虚太学的学子们喝酒时好像提起过庆国,位于牟国东侧,但也只是这么提了一嘴,没有详述。
他带着疑问,再展开孙红叶的信笺,见这上头的确是孙红叶的笔迹,但特别简短:
大少,见字如晤。
而后下面都是些奇怪的数字,比如三七一,再比如九六三,之类的。
贺灵川数了数,有五组数字。
怀里的摄魂镜啧啧道:“孙红叶这小子,居然跟你玩起了密码?”
经历过信差案,尤其看过奚云河怎么给贺灵川留下线索的,它也算是一面有阅历的镜子了,知道这种数字组合很可能就是密码,需要相应的密码本才能解谜。
破解密码的,不可能是那一纸协议,它太简短了。
“可是解码总得有个依据啊,光一封没头没尾的信笺算什么?”
贺灵川仔细记下这几组数字,然后收起信笺和协议。
“当时奚云河也是把密码和解本分开放置,不能归拢在一处。”他沉吟道,“这说明,孙红叶判断兹事体大,唯恐被人拦截。”
他先按下这个疑问,去找裘虎等人,看看吴管家有没有将他们妥善安顿。
除了各有所长之外,那十几个嵘山弟子也都有从军打仗的经验,身手、修为、经验上佳。刀长老的确没糊弄他,派给他的都是精锐。
按理来说,跟随特使前来的嵘山弟子可以住驿馆,那里才是外交人员的居所。
不过应夫人既然邀请,他们也不推辞,裘虎反而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他被指为贺灵川的贴身护卫,必须跟特使住在一处,才能就近保护。
吴管家没料到这种请求,一时怔忡:“大少爷在自己家里,很安全啊。”
“那是你以为。”裘虎一板一眼,“特使身份尊贵、任务重要。我职责所在,必须就近!”
贺灵川踱来正好听见这一句,挥了挥手道:“有什么大不了?裘虎去我下院住,就这么定了。”
他都开口了,吴管家只得应是。
……
儿子们联袂走出去,应夫人看着他们挺拔的背影,心头满满都是骄傲。
两个儿子都是人中龙凤,鸢都那么多豪门,有几家的公子能比她的儿子们出息?鸢都有几个贵妇能比她更好命?
她回头望见丈夫一脸凝重,呆看花园出神,不由得嗔道:“怎么了怎么了?儿子死而复生,你还板着个脸?端架子端到我面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