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你是一城统领，你跟我说守不住泷川商路？”

“守得住！”贺灵川立刻道，“只要满足条件！”

“喔？说说看。”

“玉衡城重进战备状态，一切以军武优先！”

钟胜光一怔，定定看他半晌，才恍然：“好小子，绕了这么大一圈，原来是跟我要权！”

以军武优先，则内政次之。贺小子这是要爬到老温头上当一把手？

“盘龙荒原和西芰不会一直太平。”贺灵川正色道，“时间宝贵，您难道不想手下再多一支王牌劲旅？”

钟胜光紧紧盯着他，想从他眼中找见真实想法。

贺灵川坦荡以对。

钟胜光拿起手边茶盏，抿了一口凉茶：“走吧，鹿先生该回来了。”

……

等到温道伦陪同鹿洵回署，恰好见到钟胜光与贺灵川出来，两人神色都很放松。

钟胜光笑道：“鹿先生，到聚贤庄用饭如何？”

鹿洵自无异议。

四人前往酒楼路上，贺灵川与鹿洵谈笑风生，温道伦则看向钟胜光，目带询问。

钟胜光向他微微摇头。

温道伦有些惊讶。贺统领居然说服了钟指挥使？

继续撒钱给水匪，钟指挥使真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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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胜光朝他笑了笑，眼里藏着深思：

如果事态发展，能像贺灵川计划的那样顺利就好了。

鹿洵忽然回头问钟胜光：“钟大人，墙上的蛟首图案是何时出现的？”

三人顺着他手指看去，果然见墙面上有个蛟首图案。这堵围墙是青砖砌成，那么蛟首图案也是青砖材质，微微外凸，异常传神。

还是个浮雕。

钟胜光闻言看向温、贺二人。他也就比鹿洵早一步抵达玉衡城，根本不知这图案什么时候出现。

而贺灵川和温道伦各自汇报的内容太多，根本没排上这个。

“三天前。”温道伦答道，“当天早晨，我们就发现蛟首图案出现了，全城一共四堵墙上都有。”

当时还引来城内居民的好奇围观。

毕竟这里盘龙人少，多数居民没见过这个图案。

此时正有个男娃拿着赭石在墙上涂鸦，先画两个乌龟，然后把蛟首上那一对威风凛凛的蛟眼给涂成了赭色。

众人就在边上观看，也不阻止。

男孩察觉后方有异，回头一看几个大人盯着自己目不转睛，吓得一溜烟儿跑掉了。

鹿洵这才走上前去，伸手抚着蛟首道：“原来玉衡城已得天道赞赏，这就好，这就好！”

天道？贺灵川忍不住问：“天道……赞赏？”

这真是困扰他好久的谜团，但面对红将军或钟胜光时，又总是想不起来。

没料到，今天被鹿洵一语道破。

“岂不闻‘天理昭昭’？这便是玉衡城替天行道、因循天理的标志。”鹿洵连连点头，“有天道为证，就说明钟兄和盘龙城抵御天魔的决心异常坚定。我回去复命时，也会专门向长老会提起这一点！”

柳暗花明，此事突然就有了转机？钟胜光笑逐颜开：“那就拜托鹿先生了。”

温道伦也道：“蛟首图案居然这样重要？盘龙城早就出现。”

“这是一个重要考量。”

贺灵川问：“还有其他地方，也出现蛟首图案么？”

他想起了渊国。

在渊国覆亡前的幻象中，他也见过蛟首图案。

“当然了，这是天道的肯定和嘉奖。”鹿洵笑道，“其实长老会研究过，这个标志通常出现在替天行道、对抗天魔最激烈的地方。”